他这是想到了夏行星的父母,当年也是他门下的得意门生、风云伉俪,最后竟落得这样一个惨败的收场。
“每个个体就是在自我修正中过完这一生的。”
“你这次改正了,也不能保证从此以后就再也不犯错。你以后还会犯错,别的错。”
“在这些数不尽的过错里,有一些你改正了,有一些没有,有一些你获得了原谅与宽恕,有一些结为永远的仇怨,有一些成为你突破自我的垫脚石,有一些沦为你或许此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但时间轴很长,这些过错,全都需要你自己琢磨,值不值得原谅,又应当怎么去改。有时侯别人原谅你了,但你不能原谅你自己,有些错别人不能谅解你的,你要放过你自己,学会自己消化与自我和解。”
“别人的态度与外界的惩戒制度不该是一个人评判自我唯一的指向标,不要因为别人的宽容与不计较就轻而易举原谅自己,也不要因为别人的揪住不放而与自己过不去,你要知道你的每一步走在哪条路上,朝什么方向走去。”
那天老爷子说完了夏行星还怔怔没回过神来。
曲宗南用手上那把蒲扇拍了拍他的头:“嘿,课上完了!回神!”
夏行星心里涌动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和热血,眼里盛满细碎的光。
他缓缓举起大拇指,老神在在地夸:“讲得真好!不愧是曲教授!”
老爷子哼笑一声:“说得我口都渴了,去!给我拿根冰棍儿来!”
“……”
夏行星在床上打了个滚。
啧,好想爷爷啊,也不知道他身体好点儿了没,要不待会儿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作者有话说:
后面好像没啥虐星星子的辽,五章之内能掉马吗
第47章 烟花
霍经时处理完公司的事在草坪上找了一圈没发现他想见的人。
便回到屋里又找了一圈,直接去敲了他房间的房门:“行星,你在吗?”
夏行星刚挂下电话,开门。
他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衣服,皮肤上那股甜腻恶心的感觉终于被洗去,身上还带着沐浴露浅淡的西柚果香气:“霍先生,什么事?”
夏行星见他望着自己身上的睡衣不说话,直接解释道:“我看您的朋友都吃得差不多了我才回来的,刚才没看见您,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
“是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吗?”
“……”霍经时仿佛被冷水当头一浇,一句话没说被对方误解了个九曲十八弯。
他把人叫过来聚会不是让夏行星忙前忙后伺候他们的。
是想教夏行星放松一下,可是他好像又没做对。
细数起来,他在夏行星面前,没做对过一次,话也总是变得言不由衷。
男人皱起了两道好看的眉。
“何禹买了烟花。”霍经时看了看腕表,“马上就准备放了,你待会儿出来的时候要披件外套,晚上风大。”
霍经时说得理所当然,无论是叫他披外套还是出来一起看烟花。
他向来处于做决定的位置。
夏行星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又再抬头:“霍先生,你们去玩吧,我不爱看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