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星在房间里看书,翻到一半,窗外的夜空中忽然绚烂火光一片。
门窗的隔音很好,不至于吵耳朵,他只下意识看了一眼,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就去把床帘拉上。
为自己隔绝出一片温宁静的小世界,继续看书,心中莫名平静。
从前喜欢看烟花,是因为还不知事,不懂人间欢愁,后来慢慢懂得,这迷人眼绚烂和璀璨的假象,是弥天大谎。
一场烟花,一墙之隔,两番心境。
散场的时候,霍经时将一群人送到门口,双手束在裤兜里,他忽然抬起眼往某个方向扫过去,很平淡地开口:“杨斯,你过来,我说几句话。”
杨斯在同伴艳羡起哄的目光中走过去。
他将脚步的速度控制得很好以至于看上去不是那么迫切。
“经时哥,什么事呀?”
霍经时忽然腿风一扫,一脚踹弯他的膝盖,杨斯“砰”地一声跪在地上。
一阵尖锐无比的痛意从骨头缝间疯狂涌出,杨斯神形骤骇,猛地抬起一双发红的眼看向他:“经时哥!”
霍经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平而直,面色极其冷淡:“你今晚对行星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
杨斯眼里闪过一瞬惊慌,但是马上又镇定下来:“经时哥!!你怎么了?你以前明明也很……”
他站不起来,霍经时就让他这么跪着,语气沉怒且不耐:“那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