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最钟爱的门生霍经时和早就当作自家人的夏行星叫来家里吃个便饭。
霍经时从国外带了很多礼物给曲老爷子,专业领域的藏书、欧洲工艺的套壶、一些罕见的花种幼苗,深得老爷子欢心。
吃过饭后,夏行星在厨房里帮忙陈阿姨洗碗,师徒二人就在书房喝起茶来,“你出去一趟就给我带了这么些东西,我的宝贝孙子呢?你可没有亏待他吧?”
霍经时无奈地弯了弯唇角:“不敢。”
他倒是想对夏行星好,可对方似乎并不想领他这份情。
就连那块他精心挑选的腕表,这么多天,他也没见夏行星带过一次。
霍经时想起夏行星对他这位老师的敬重和崇戴,有些苦恼道:“行星似乎,并不怎么亲近我。”
老爷子啧了一口茶,哈哈大笑道:“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不要来与我告状。”“这怪不到我宝贝孙子头上去,星星是最贴心不过的。”
霍经时认错认得干脆:“是。”
曲老爷子乐滋滋地拿出一联宣纸,其上“福至千秋”四字银钩似风,笔道秀峙。
“你瞧,这孩子知道我没事喜欢练练字,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幅,我可得找个好地方给裱起来,回头谁来我都说是我孙子给我写的。”
霍经时忽然伸出手,指尖慢慢划过那几个笔墨苍劲的汉字,浓稠漆黑的目光仿若凝在了那一笔一画里。
夏行星的笔风跟小时候变化太大了,彼时绵软无力,如今坚韧削劲。
想当初夏行星握毛笔的姿势还是他亲手教的。
曲宗南对他这一莫名的举动不明所以,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