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务区停了一次车,霍经时驾驶疲惫,顺手拿出烟盒,顿了顿,又放回去。
从便利店里买了吐司和牛奶给夏行星:“回去还要两个多小时,饿了垫一下肚子。
他自己开飚一百五时速都没关系,但夏行星在他车上,霍经时就比新手司机还安分。
夏行星接过食物,有些缓慢地眨眨眼,说:“谢谢。”
“困了?”
夏行星:“没有。”
他一直撑着眼皮没睡,虽然没有跟霍经时说话,但偶尔动一下弄出一些声响也能让对方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霍经时长腿一伸,直接跳下越野,绕到车后尾箱拿回来一条毯子:“睡会儿,睁开眼就到家了。”夏行星抱着薄毯没动。
霍经时看了他两秒,又说:“我没事,你睡着了我还能开快点,不怕颠着你。”
夏行星这才慢慢靠着座椅往后仰躺,心想,他不是不睡,是怕自己睡不着。
他失眠已经很久了。
越睡不着越不敢睡,越不敢睡越睡不着,恶性循环。
即便白天将自己弄得很累也是疲而不困,就算睡着也很快被噩梦惊醒,梦魇仿佛是从爷爷离开那段时间就缠上他。
方法也试过不少,网上的、书上的、听说的,没太大成效。
夏行星已经从一开始的心烦气躁、焦虑变为现在的平静又无奈。
霍经时把音响换成舒缓的古典曲,音量调小,空调的温度调高:“你把靠背放低一点睡得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