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一上车就把带来的大衣给她穿上。凌漾说:“穿上就看不到我的卫衣了。”
周颂眼角眉梢都是春风:“我看得到就行了,给别人看干嘛?”
“……”
她低头笑,很乖地没再反驳。
两人去吃了午饭,下午去看音乐剧。
中场休息,周颂看了下天气,想想晚上去哪儿吃饭和玩。
天气预报一点开,见上面显示要下雪。
凌漾恰好歪头看他,就顺着瞅了一眼他的手机,然后玩笑一样地说充州年年都说要下雪,就是从来都没见过。
周颂说:“也许就有。”
“嗯呢,和弟弟一样,”她语气分外地漫不经心,带着点特殊的勾人调调,“也许就有了,可遇不可求。”
周颂失笑,揽着她附耳说了句姐姐现在说话要多好听有多好听。
凌漾莞尔。
几个小时的音乐剧看完,已经是傍晚了,外面没什么夕阳,暮色笼罩着整个市区。
凌漾想去逛逛小吃街,过节就要逛街。
驱车刚到商圈附近,找了个车位停下,还没下车,挡风玻璃外就由上而下洋洋洒洒飘下一阵雪白。
凌漾怔怔抬头,漫天的白点在风中打着转,她伸出手到窗外,接住几片少见的雪花,呢喃:“真的有。”
周颂正要说话,就听她来了句:“真和男朋友一样呢”
周颂:“……”
他失笑,开了门出去,绕过车头开门,把她的手握住,牵出人来把手藏到他大衣口袋里,说了句冷。
凌漾:“有男朋友在怎么会冷呢。”
周颂:“……”
完了,他嘴角上扬的速度都赶不上姐姐说情话的速度。
两人随着熙攘的人流往街上走,周颂边走边说:“今年充州冷得早,除了十月底,回暖了一阵,那会儿……”他偏头看她,“我们学校樱花开了不少。”
“嗯?真的哦?”凌漾惊叹,“春天的樱花在秋天开了。”
周颂颔首:“我刚好回去办事,看到了。想带你看,”他话到这,语气放低,“姐姐不在我身边了。”
“……”
委委屈屈,弟弟又很委屈了。凌漾愧疚。
周颂:“我生日,你也不在,我都没有礼物。”
“……”她失笑,实在是被这小怨念逗到了,但也是真的心疼。
雪还不小,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淋白了。周颂转身去给凌漾扫了扫肩头衣领子的雪,“我应该带个你自己的外套出来,这没帽子。”
“没事我不冷。”她安抚他,伸手穿过他的腰搂着。
虽然站在路边,但是周颂还是调侃了她一句:“姐姐,在外面呢。”
“外面怎么了?我又不是那种含蓄的人,想抱就抱。”
他扯起嘴角,毫无意见。
“你什么时候回去读书啊,阿颂”
“嗯?怎么忽然问这个,我研一秋季开学。”
“那那会儿,你还不到生日呢,还只是二十二岁。”
“嗯,怎么了?”他把她衣服上的雪都扫干净了,又把手滑下去,给她把大衣的扣子全系上了,腰带缠紧一些。
凌漾:“你们学校,有没有刚到法定婚龄就结婚的?”
周颂微怔,撩起眼皮定睛看她。
凌漾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浅笑:“姐姐想给你补一份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