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辉与我无关,就算你想把它占为己有我也无所谓,我只警告你,你要是敢对秦许有什么企图,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杨君言脸上挂着笑,但身体紧绷,看起来并不轻松,半晌后他开口:“我对小许没有企图,您放心。”
秦屹嫌恶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上车走了,杨君言站在石阶边上,静默半刻,也掏出车钥匙坐进了自己的车。
秦许第二天又去找了一下陈医生,陈医生恨铁不成钢地怨他:“你也太不小心了,自己洗什么澡?本来没事的,现在被你摔出事来了。”
秦许任骂,“严重么?”
“严重倒是不严重,伤口撕裂,得重新包扎,”陈医生给他消了一遍毒,看着秦许紧皱的眉头,“你爷爷得心疼坏了。”
秦许低头,“陈叔叔,我爷爷的病情怎么样了?”
“你也大了,有些话可以对你交代了,”陈医生给他包扎完,放下手里的东西,说:“秦董刚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淋巴癌晚期,这三年肿瘤科的医生们也想了很多的办法,再加上秦董的求生欲很强,能延迟到现在可以说是奇迹了,但情况始终不乐观,肿瘤只大不小,而且我听说他昨晚又发作了……所以说,还是要考虑一下最坏的情况。”
秦许点头,“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陈医生摘了口罩,摇头。
秦许在陈医生的帮助下,刚把外套穿上,陈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许,你快回家,秦老先生快不行了。”
秦许如遭雷击,顿了几秒拔腿就往外跑,司机本在外面抽烟,看到飞奔出来的秦许吓了一跳,连忙捻灭烟头,走过去把后车门打开。
“黄叔叔,快,快回老宅。”
等一路飞驰到了老宅,秦许半步未歇地跑去秦问松的卧室,里面站了不少人,有医生护士,还有秦楷一家,秦许到门口的时候,秦问松像有感应一样,转头过来。只过了一夜,秦问松又老了十岁,满脸的沟壑更深,完全没有了昨天精神矍铄的影子,他躺在中式大床上形如枯槁,但他还是喊了一声“小许”。
秦许走上去,跪在床边。
“胳膊好了吗?我怎么听说你洗澡摔了一跤?”
“我太不小心了。”
秦问松勉力笑了笑,“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再怎么见义勇为,自己的身体还是、还是最要紧的。”
“好。”秦许握住秦问松的手。
“你是个好孩子,对人没有坏心,但以后也别让别人给欺负了,记住,那些突然对你好的,一定有目的。”
“爷爷,您别这样,熬过去就好了,您得活到一百岁啊。”
秦问松仰躺着,望了一眼天花板,又望回秦许的脸,“秦屹呢?”
秦许怔住,秦楷走上来无奈地握着手机:“电话打不通。”
秦问松竟然回光返照地笑了,“你还帮他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