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我抱你下来。”
“我带你回家。”
秦许愣住,这是十二岁那年,他坐在墙头哭时,秦屹哄他的话。
“小叔。”秦许轻声唤他。
耳机里是秦屹平缓的呼吸声,秦许红了眼眶,这十几日的肝肠寸断就此愈合。
电话挂断之后,秦许很快睡着了,一夜无梦。
因为他明天就要回家。
他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犯傻,犯贱,他都认了,谁让秦屹把他带回家了呢?
就要对他负全责。
……
秦许到家的那天晚上,秦屹又喝醉了,只是这天他没有烂醉如泥,意识还算清醒,秦许问他在哪里喝的酒,他回答:“梦典。”
“艾迪不是走了吗?”
“梦典又不是只有艾迪一个人。”
秦许坐在他身上,俯视他:“你不怕我冲进去把梦典砸了?让你在那些鸭面前丢人现眼”
秦屹笑了笑,又安静地看着他,秦许在他眼睛里看到思念,如野火席卷一般,绝望又疯狂,他俯下身,紧紧地抱住秦屹,止不住想哭的念头。
后来秦许对他上下其手未遂,被秦屹拎到门外罚站,秦许一脚踹在门上,心里却开始筹划接下来该怎么做。
翌日。
天光乍亮的清晨,宿醉未散的房间,一贯的生物钟催促着秦屹从深眠中起来。
“醒了?”
秦屹一睁眼,就看见一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蛋凑到他面前,那人巧笑倩兮,眨巴眨巴眼睛,落下了一个吻来。
秦许亲了亲秦屹的鼻尖,一条腿搭在秦屹的腿上,软绵绵地说话:“你是不是不要命了?陈姨说你现在天天喝酒,有应酬喝,没应酬也喝。”
秦屹还有些懵,可能是觉得自己在做梦,怔怔地望着秦许,还用手背碰了碰秦许的脸,秦许把他的手抓过来咬了一下,“还没醒?”
“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
“不上课吗?”
因为秦屹向来早起,秦许从来没见过秦屹这副傻傻的模样,也不知道,原来秦屹在半醒不醒的时候懵得像个小孩子,一点都没有昨晚义正言辞的冷漠。
这个样子好可爱。
他没有回答秦屹,而是掀开被子钻进去,跪在秦屹的两腿之间,拉起秦屹的睡裤,把头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