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彻往越寒身上倒去,闭上了眼。
“是有些醉了。”
兰彻将醉后的脚步虚浮与迷离眼神演绎得十分到位,就连阅人无数的洪子栋,在此刻也对兰彻喝醉这个事实深信不疑。
洪子栋找了个认识的司机,越寒小心翼翼地将兰彻妥善塞进后座,还得到洪子栋的揶揄:“小越,你这会儿特像伺候喝醉老公的贤惠妻子。”
越寒无奈一笑,往后座的另一处门走去。
洪子栋掏出手机,打算拍照记录下兰彻丢人一面好作日后威胁,谁知兰彻慢悠悠地抬手挡住手机镜头,并将门利索一关。
洪子栋愣住了。
凌冽的眸子,利索的举动,清醒的神态。哪里像是喝醉的样子?!
洪子栋都要气笑了,这炉火纯青的演技,不愧是拿了A国金奖的影帝。
关上车门的一瞬,兰彻完全进入酒醉状态。越寒怕兰彻东倒西歪,干脆将兰彻的头固定在自己的肩上。
心脏跳动的声响倏然如临在耳,越寒呼吸都不敢用尽全力。
在近距离的靠近下,兰彻身上混杂着淡淡酒气以及自身的香味如影如随在畔。
兰彻好像有喷香水的习惯,混合着木质与雪松,又掺杂了些其他说不明的味道,才组成他所嗅到的香味。
越寒已经做好对方撒酒疯的准备,可兰彻乖巧得不像话,一路上都在阖目,似是睡着了。
兰彻是一个酒品很好的男人。越寒暗自记住这一点。
到达员工宿舍的楼下,越寒才将兰彻推醒,费劲地扶着兰彻上了电梯。
兰彻不动声色眯眼打量越寒的宿舍,出乎意料的大。
以乐晨星娱对越寒不待见的程度,给他分配宿舍都算大发慈悲做善事,眼前的员工宿舍少说也有一百二十平米。
衣帽间、主卧、客房、琴房、厨房等等,应有尽有。
兰彻目光定于一点,佯装没劲儿地往前跌去,越寒忙侧抱住他。
越寒:“我开个灯,你不要乱动。”
方才只开了玄关处的灯,越寒将客厅的灯打开后,发现兰彻已经将鞋给脱了,并换上了拖鞋。
哪怕是醉酒后的兰彻,也不会让他人帮他脱鞋,真是有绅士风度。
兰彻将下颚抵在越寒的肩头,呼吸与口腔内的气流尽数浇在越寒的脖侧:“你会弹琴?”
原来是琴房的门没有关,从这个角度望去,恰好能望见一辆蒙着黑布的钢琴,还有一架古筝。
越寒扶着兰彻的腰,二人一齐倒在沙发上,轻轻吐了口气才回答:“那是公司置办的,我不会弹。”
兰彻微醺的眸子氤氲一层缥缈的雾气,看着他时如隔山海朦胧。
他猛地回过神,忙错开了眼。
方才他竟与兰彻纯对视了许久,那双漆黑凌冽的眸子融成一片江海,几乎要将他溺毙。
兰彻闭上眼,将头后仰靠着沙发:“我还以为你会弹琴。”
毫无根据的猜测,越寒克制不住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