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朴树缓缓的站起倾听了下,跟着视线落在了血河斩上,上前拔出,见刀刃没有损坏,满意的暗自点头收起,径直走出了所在洞室。
他听的见云雀和哈日图在外面忙碌的声音,知道他们在打扫战场,只是并不知道封郎此时以无力站起,正在疗伤。
一走出最后门户,就看到云雀和哈日图正清理地上酣睡着的家伙们,将零碎都掏出扔成了一堆,遂走了过去。
“和尚……”云雀听不清声音,但看得见,余光看到人影,下意识的探手掏枪,却在抬头的一刻看到了纳兰朴树,松了口气,顿住掏枪的动作,说道:“你伤势没好怎么出来了?”
“伤势没有大碍了,不打斗没事。”纳兰朴树说着上前几步,看了眼地上依旧酣睡的家伙说道:“云雀,他们集中到右侧的训练场吧,那里有门户,可以分类关押审讯。”
云雀眨巴了下美丽的眼睛,略一思索说道:“太好了,和尚,你带土拨鼠走一趟,我还有点耳鸣,先在这里清理。”
纳兰朴树顿了下,想起云雀之前被爆炸的轰鸣震的耳朵失聪了,遂上前一步抽出一根银针,连续两个手势,再云雀点头的一刻,刺入了她耳后的角孙穴,风驰风府。
云雀在纳兰朴树最后一针下去的一刻,就感觉耳朵里的水膜突然破了一般,外界的声音再不朦胧。
晃了晃头,感觉听力回来了,在纳兰朴树站起的一刻,伸出拇指笑道:“和尚,能听见了,还有点杂音,不过已经能听到呼吸声了。”
纳兰朴树点了点头,收起银针没有说话。
云雀这本来就不是毛病,他就算不施针,一小时半小时的也能恢复。
纳兰朴树站起身来,一手一个,提溜了两人就走向那扇大门外。
哈日图紧随其后,同样拎着俩人跟了上去。
云雀没在意纳兰朴树的反应,快速给看到的人净身,身上的零碎一样不留。
不一刻,纳兰朴树俩人返回,再次一家俩,将清理过的家伙运进训练的洞室,分别根据衣服单独堆放进一个房间,凡是有武功底子的,或者穿连体服的,都直接废去武功。
他们就这么几个人,三四百的敌人一旦醒来后反抗,他们很难控制,除非用机枪。
三人默默的忙碌着,没有时间检查洞内的情况。纳兰朴树知道封郎吐血,这会疗伤呢,也没有去看望。他们得活多着呢。
当最后开始收拾那些尸体,都送进一个闲置的冷库时,封郎醒来了。
“我用了多久。”封郎睁开眼睛的一刻问道。
“队长。”一直笔直站立的飞鼠一喜,利索的说道:“九十分钟。”
这么久……
封郎收回视线,静静的感受了下,最终确认伤势恐怕一个月都难以完全康复。
“飞鼠,别站着,你需要休息。”封郎说着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肌肉,问道:“狐狸怎么样了?”
“刚醒了两次,我给他润了润嘴唇,还没有完全清醒,醒了一会就迷迷糊糊又睡了。”飞鼠慢慢坐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