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跟封朗说通，这事让金衡放松了。

他看过相关的记载，也见过气劲小成的武者有多可怕。所以，才如此震惊失态。

既然封朗没有对他人说起，新兵，乃至老队员，那就要加快，并加强思想教育了，务必在他们突破之前，让所有人达到政治觉悟绝对过关的程度。

但他还是要确认下，否则不是瞎折腾？

松了口气，金衡想了想，拿起刚到上没多会的茶杯，一口喝干，看着封朗说道：“气劲外放是小成的标志，来，隔空打碎这个杯子。”

封朗看了眼那个细瓷杯子，伸手接过，摊开手掌托着，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学着爷爷拍砖的架势，提掌运气，感觉到气机通达，一掌拍下。

他不知道自己气劲突破后比爷爷如何，因为没有对照，所以，这一击，他用尽了全力。

当然，这一掌不是蛮力，而是身体内的气劲，没有留余地。

金衡只觉得眼前一花，封朗的右掌就停留在了杯口几毫米的位置，跟着慢慢的收回。

他眨巴了下眼睛，看向茶杯，发现没有任何裂纹，不由的有点失望。

可封朗感受到了茶杯被气劲穿透时的变化了，心里一喜，左手托着茶杯慢慢递到金衡面前，说道：“金大哥，我头一回试，你看看吧。”

看看……

金衡开始怀疑刚才封朗说的了。虽然他那一掌的速度快到难以捕捉到踪迹，也不能说明他是气劲小成的高手。

不过他还是伸手，试图捏住茶杯拿过来观看。

可是，手指刚刚触碰到茶杯，茶杯突然坍塌了。

是的，就是坍塌，就跟面粉堆砌的一般，一碰出现的现象一样，手指刚刚碰上，就整个崩碎，一下子堆在了封朗的掌心。

看着那一小堆洁白的粉末，金衡眼睛瞬间瞪大。

要知道，瓷器虽然脆，可是质地坚硬，可以打碎，却很难出现眼前的现象，更别说细如粉末。尤其釉面，更是难以让其一同成粉状。因为釉面才是最坚硬的部分。

他见过五十余岁的气劲小成武者表演，那不过是拍砖，而且都是砂砾状，或者枣核大，还不均匀，还是一样硬度的材质。这个茶杯别看小，可是硬度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里面的会粉碎，外面的却要略差。而要想达到例外一样受力均匀，这需要很强的控制能力。具体他说不明白，但知道，这很难做到。

金衡盯着手指底下的细末，再次咽了口唾沫，抬头震惊的看着封朗。

封朗其实也挺意外，起劲释放的一刻，他是知道茶杯的状况的，心里特别的清楚，还有点没来由的意思。气劲释放后，他清晰的捕捉到了茶杯被气劲穿透，肢解的瞬间。

原本他以为只是碎成小块，却不料变成了粉末。

金衡呼哧的喘了口气，这才再次恢复，瞪着的眼睛也慢慢的恢复如常，摇头苦笑：“封朗，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高手，还这么年轻，假以时日，没准真能成为一代宗师。”

“一代宗师？”封朗也收回心神，小心的将手里的粉末倒进了烟灰缸，不解的问了句。

他哪里知道什么宗师不宗师的。

金衡平复了下，没有解释什么宗师，他也不懂，递给封朗一张湿巾，笑了笑说道：“封朗，你真的让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