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别管我……”薛枞被他打横抱着,便只能用手肘去撞他,可那双手绵软无力,根本不能真的阻碍到孟南帆。
孟南帆也渐渐觉出异常。
薛枞被冰水淋湿的肌肤已经开始渐渐回温,那种异样的温度实在不同于普通的醉酒,他只觉得怀里的身体越来越烫,却没发现那热度有一大半都来自于自己。
是程煜的那瓶酒。
薛枞喝了大半,可孟南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沾染。他本就醉了,头脑昏沉,从下腹燃起的欲望似乎要将他的清醒碾碎 片刻前被死死压下的东西,也后知后觉地焚烧着,逐渐燎原。
薛枞的挣动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无法自控。他想趁着自己尚存的几分清明,把孟南帆隔绝开去,可浴缸本就挤窄,孟南帆的手也不如先前那样稳当,几乎就要将薛枞摔落下去。他本能地跨出一条腿,想止住薛枞从怀里滑落的趋势,却没留意到沾了水的浴缸底部湿滑,竟连带着薛枞一起,重心不稳地倒向了地面。
孟南帆只来得及将薛枞更紧地包裹进自己的胸膛,一只手臂死死地环住他,以缓解落地时候的撞击力。他整个人都垫到了薛枞的身下,却顾不得痛,只往前探过头去,检查薛枞有没有被伤到。
薛枞的裤子本就褪了一半,现下更是乱七八糟地挂在了脚踝,只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来。那十多年没有受力的双腿,在近段时间的细心照料与坚持复健下,也附上了一层很薄很薄的肌肉,却仍然比一般人显得细弱,就那么无力地垂在孟南帆大腿的两侧,几乎是光裸地蹭着孟南帆的皮肤,那种肉贴肉的触感,令孟南帆本就挺立的下身,胀痛得更加厉害。
孟南帆听到薛枞口中压抑的低喘,看到他蹙着眉头,右手犹豫地抬起,却颤抖着、难以克制地伸向下半身,隔着仅剩的一层白色布料,毫无章法地将它握住。
可这样松松的一握,不仅无法纾解,反倒把它推到更加不上不下的地步。
“别……嗯……别看,”薛枞还躺在孟南帆的怀里,却被药物激得忘记了羞耻一般,在他的面前自慰,羞愤令薛枞的双颊都泛起淡淡的绯色,“让你,别管我。”
深黑的瞳孔里尽是摇晃的光。
薛枞空余的左手又试图去推开孟南帆,却因为看不清身后,抵在了孟南帆腿根,摸到了什么硬而烫的物事,他飞快地收回了手去:“你怎么 ”
孟南帆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薛枞的蹭动终于浇灭了他仅存的理智。那仿佛从手心钻进身体内部的一点点热度,让孟南帆的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似的。身体里恍惚升起的悸动,是从未曾经历、却仿佛深深埋藏着,又被毫无知觉地遗忘在了某处的……眷恋。
是……梦吗?
还是仅仅拜药物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