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发了一根给露婶的男人,发了两根给刚挑担回来的露婶儿子一人一根。
最后,他递给大安一根:“你不是问烟叶是干嘛的吗?外公告诉你,这香烟就是烟叶制作的。”
“吸烟不是有害健康吗?为什么人们还要努力种烟叶?”大安搞不懂大人的思维,既然有害干嘛还要生产?
简直有病!
阮修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话问的好,只是至于什么原因,等以后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大安撇嘴:“为啥要等长大,现在告诉我不是一样的吗?”
阮修华见大安抓耳挠腮的想知道,他不厚道的笑了:“不一样,等以后长大就知道为什么了!”
珠珠看到有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同龄的孩子,也坐在凳子上在扎烟。
于是,她跟在了俞晴身后,一起研究起烟叶的捆扎之法,看她们两只手配合默契,速度飞快的扎着烟叶,珠珠有点手痒了。
“妈,我可以跟着她们学扎烟叶吗?”
俞晴微笑:“当然可以。”
吴叔抽着烟,一听小姑娘想学扎烟,赶紧摆手拒绝道:“你们来玩就好好在村子里玩玩,这扎烟的活虽不是很累,但是很脏的。”
项一森笑道:“没事,让他们体验一下扎烟的辛苦。”
吴叔看他们坚持,只要找来凳子,让几个孩子坐下,然后他拿起烤烟棍教大家怎样扎烟才算合格。
“紧点没事,但不能太松了,要不然等烟叶干一些,烟叶就会掉下来,容易引起火灾。到时整个烤烟房都会烧毁。”
几个孩子吓了一跳!
“这烟叶扎不紧还会引起火灾?”大安心惊,这烟叶他是要扎还是不扎呀?
“噗嗤!”
旁边正在扎烟的小姑娘笑喷,她摆弄一下自己手上的动作:“只要你将绳子拉紧了就没事,别怕,我爷爷是吓唬你们的。”
老吴笑了笑,并没有反驳孙女的话,几个小客人不扎紧也没事,到时他们检查一遍。
经过一番讨论,几个孩子才似模似样的动起手来。
“妈,爸,这烟叶怎么还黏手?”珠珠惊叫。
大安也举起手:“真的黏手!”
刚才开口的小姑娘,是个胆大的,这会儿听到他们的惊呼,她咧嘴一笑:“你们看看我的手就明白了。”
说着,举起她自己又黑又脏的小手。
看到对方的小手又黑又脏,特别是指甲里面都黑了,珠珠立马不干了。
她将烤烟棍往地上一扔:“妈,爸,我不扎了,太脏了。”
俞晴微笑着点头,她没有勉强几个孩子,本来也没打算让孩子们扎烟。
这时,露婶挑了个担子过来了。
她看到大家都站在这儿,便笑道:“我准备了开水,还有凉帽、镰刀,我们这就去田里收早稻吧?”
其他几个男孩子一听,欢呼的从凳子站了起来。
天知道,他们的手一触碰烟叶,知道黏手后就不想扎烟了,能去田里割水稻也好。
阮修华几个大人见他们如此,都失笑的摇头,孩子们太天真了!
在农村里干农活,就没有一件是轻松的!
扎烟叶有扎烟叶的苦,割水稻有割水稻的苦。
每样农活都很辛苦,只是区别在于各种农活的苦不径相同而已。
时间还早,正好让孩子去田里体验一番。
这次割水稻,阮修华、项一森和俞晴几个大人手拿镰刀都下了田。
既然是来干农活的,那就撸起袖子干吧!
露婶跟几个孩子讲解了一下割水稻的技巧,便让他们自己下田去劳作。
俞晴本尊是会干农活的,阮修华年轻时下放到农村当过知青,他们三个人当中,也就项一森稍微生疏一点。
好在,他试着割了几镰刀,慢慢就顺手了速度就提上来了。
几个孩子割的比较慢,但都在努力适应。
俞晴踩在软软的田里,笑问:“露婶,这丘田是你特意寻的吧?”
露婶也没有隐瞒,一边割着稻子一边回道:“是的嘞,这丘田面积不大,我们努力点一上午就能割完,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丘田没有水了,不用大家脱鞋下田。如果有水的田我担心有蚂蟥,要是不小心叮了大家就麻烦了。”
俞晴加快了速度,割了一捆将其扎好放在一旁,感激道:“这几个孩子,让你费心了。”
露婶含蓄的笑了笑:“几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