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39.2,喉咙疼得几乎说不出来。
没错,已经快忘了发烧是什么滋味的小崽子扁桃体发炎了。
看到体温计上的数字,叶飞鸿当场愣住,厉声质问:“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他刚想解释,才说了一个字,喉咙就疼得如同针刺,低头猛得咳嗽了好几声。
“可能是不太适应气候吧。”潘立书帮他圆场,拿出听诊器和压舌板简单检查了一下,轻声叹气,“喉咙肿得很厉害,最好马上去医院挂水。”
“可是很多消炎药运动员都不能用,尿检……”
还没说完就被潘立书摁回了床里:“先休息。用药的事情我会和组委会再三确认,不会出问题的。”
说完,他从药箱里翻出一包退热贴,朝金骋使了个眼神,把正在气头上的教练拉出了房间。
门沉沉地合上,房里心知肚明的两人陷入沉默。金骋只说了句好好休息,撕了张冰贴敷在他额头上,转身去玄关那儿煮水。
杜清劭听着哗哗的水声,心乱如麻。可高烧加上喉咙的剧烈疼痛,把他弄得蔫了吧唧,没过多久又迷糊地睡着了。
昏睡了小半天,体温不降反升。傍晚潘立书喊他起来,稍微吃了点东西便去医院挂水了。
“你确定里面没有违禁成分吗?”他对这个话题很敏感,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清醒了不少。
“都是你们可以用的消炎药,我对着名单看他们配的。”潘立书拍了拍他的肩,“不过你们禁用的药都是治疗炎症最重要的成分,少了这些药不知道效果怎样。所以说运动员还是能随便生病啊。如果你赛前……”
“就算不退烧我也能上!”杜清劭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打断对话。
潘立书一愣,反问:“你不要命了?”
“我好不容易才进决赛,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放弃。”
“什么叫小事?发烧比赛对身体危害那么大,就算你想去,组委会也不会同意的。”
“他们没有权利剥夺我参赛的权利。”杜清劭狠狠咬了下牙。
这完全就是无理取闹。潘立书彻底被惹毛,双手紧握成拳:“都怪我,我就不该瞒着教练带你到处乱跑,都是我的错。”
听到这话他才冷静了些,发现喉咙疼得厉害,捂嘴咳了几声。
“那天的事情是意外,事到如今我从没怪过谁。”
话虽如此,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赛季开始后他一直连轴转,到法国后倒时差、找状态就耗费了不少精力。这场比赛赢得那么不容易,赛后又碰上意外跑东跑西没能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