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合上,潘立书一秒变脸,换上严肃的口气:“就算你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至少也考虑下我们的感受,特别是你的编舞老师。”
这家伙最近怎么一有问题就扯到Lumi,好像自己和那小金毛是连体婴儿似的。
杜清劭不满地眯了下眼:“别拿他威胁我。”
“不是威胁,你自己看看。”潘立书说完拿起桌上的老年机丢到他手边,“你昏迷的20个小时里,Lumi给你打了47个电话,给叶教练打了18个。”
“我们都忙着照顾你,根本没有接通他的消息,最后还是金骋帮你整理东西时发现的。”
这……
杜清劭不可置信地打开手机,老年机的屏幕只能同时显示三条来电提醒,他按着下翻键,看记录三条、三条地翻过。
【可恶的小金毛】
【可恶的小金毛】
【可恶的小金毛】
……
满屏都是这个备注。
每隔5分钟拨一次,整整16面。
“……”
杜清劭失神地眨了眨眼 ,所有情绪都在瞬间凝固。
他想象不出来,这个成熟稳重的家伙究竟是有如何失态,才会像个疯批一样连续4小时不间断地给他打电话。
那还只是他看到的东西,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洛铭在目睹他受伤的全过程后,吓得瘫软在地,甚至哭到连呕吐物都喷了出来。
他可能也不会知道,洛铭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整理好情绪,买机票只身一人从大陆彼岸飞过来照顾他;也无法体会到失去联系的十多个小时对他、对这个焦虑症病人而言是何等成倍的煎熬。
但他还是做到了,赶在杜清劭醒来时,以最端庄得体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
杜清劭隐约能体会到一点,心烦意乱地关掉手机,轻轻叹了口气:“要是能一直不受伤就好了。”
“所以你打算怎样?”
“做手术是大事情,你先让我考虑几天。”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我先去安慰下这个傻子。”
“别在外面站太久。”潘立书提醒他,指了指床尾的羽绒服,“把外套穿好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