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仅存在低像素视频里的神级存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杜清劭心中感慨万千。
“听说我退役那年你正好出生,挺巧的。”他热情地和杜清劭打招呼。
是非常标准的美式英语,扫清了交流障碍的顾虑。
杜清劭被洛铭管教了这么多天,待人接物的态度也谦虚了很多,上前握手以示感谢。
简单寒暄之后便开始训练,扎克利先让他们展示了自己最擅长的跳跃。杜清劭之前就知道迪朗的跳跃厉害,近距离观察之后才发现,他尤其擅长自己薄弱的刃跳。而且迪朗的爆发力很强,可以做到大一字进三周半跳,舞姿又轻盈优美,丝毫看不出费力。
杜清劭的斗志瞬间燃起,绕到场边,沿挡板顺时针助滑一段距离,也开始练阿克塞尔跳。但起跳时总觉得控制乏力,半数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右手在落冰时一次次习惯性地撑地。他揉了揉千疮百孔的手腕,不甘心地从冰上爬起来。
“我看过你所有比赛的视频。和点冰跳不同,对于没有明显借力点的跳跃,你在起跳时肌肉的发力点是有问题的。”扎克利把他喊到场边的电子屏前,放了一段用特效处理过的视频,“不过好在你的步法和动作还没有完全成型,现在开始综合训练还有改掉的机会。不过比起你这么多年来的肌肉记忆,过程肯定很痛苦。”
“没事。”杜清劭信誓旦旦,“我不会放弃一切夺冠的机会。”
“喂!”迪朗听到他的豪情壮志,不服气地打断,“冠军是我的!我还等着拿奥运金牌和文特森告白。”
“哦?那巧了,我也等着拿金牌和噜米求婚。”杜清劭轻巧地转了半圈滑到他身旁,贱兮兮地说,“可奥运金牌只有一块,总不能分你一半吧?”
迪朗吃了没文化亏,站在边上干生闷气。
“继续训练。”扎克利上前把杜清劭揪回来,“小少爷说你还有点孩子气,果然如此。不过也挺有趣的。”
两位旗鼓相当的选手放在一起,总是免不了比较。扎克利帮他纠正了动作,杜清劭一边听一边偷偷观察迪朗起跳和落冰时的细节,终于慢慢摸索出了感觉,瞬间干劲十足。
迪朗喝水的时候他在跳,迪朗发呆的时候他在练,迪朗溜到场边玩手机的时候他还在跳。每个跳跃结束,无论成功与否,五秒内他都能调整好状态准备第二次跳跃,训练效率惊人,简直堪称永动机。
饭后,扎克利又帮他指出了几个滑行中细节,让他多加练习改进。
从小躺在钱堆里长大、日子得过且过的迪朗像看外星人一样震惊。于是等吃过午饭,立志要用金牌挽回某人心的迪朗也咬着牙加入了永动机行列,仅有三人的空旷标准场莫名擦出一阵阵火药味。
扎克利靠在挡板上看沉浸其中的两人,不由得感慨小少爷提供的训练思路确实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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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铭最近一直在忙编舞的相关事宜,白天出门拜访作曲界和舞蹈界前辈,联系乐团和指挥家准备录制改编曲目,晚上在自家后院的小冰场里不断练习改进,争取能在他眼前展示最完美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