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着冻着,就见外面天色有些蒙蒙亮了,我扫了嫩棒子一眼,看他还在那里打坐,不过脸色却不那么红了,却有些发白了,我这里更加纳闷,不知道这棒子怎么了,也没看见他受伤了,怎么脸色跟变色龙似的呢?
正想着,就听见嫩棒子那里传来一声闷吭声,猛的喷了出口血来,脸色更是煞白,嫩棒子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只见他又静坐了一会,这才睁开眼来,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扫了我一眼,过来给我解开了穴道。
我原本以为穴道解开后我会瘫在地上,没想到却依旧站的笔直,嫩棒子也有些纳闷,问道:“还站那里做什么?”
“冻……硬了,”我哆嗦着说道。
嫩棒子一愣,想了一想,说道:“把外衣脱了。”
还要脱外衣?我气的几乎破口大骂!念你是小国陋邦的,不懂的怜香惜玉也就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发扬风格匀给我件衣服,可你也不能让我再脱一件给你吧?还非得把我冻成冰美人才开心?
嫩棒子瞅了我一眼,看我还没有动静,皱了皱眉头,靠!你就皱吧,你就是把眉毛皱成两球我也不脱!他看我没动静,伸手就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这里心里更惊,生怕他也学什么电视上的桥段,要用他自己给我暖身子,我可受用不起,谁想他只把里面的夹衣脱下来扔给了我,冷淡说道:“套里面。”
我有些愣,这才知道我还真冤枉了他,看来他还真是好心。
外面天色渐亮了起来,远处传来车轮轧地所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听着像是一辆大车正往这边而来,嫩棒子脸色的神情更加专注起来,侧头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刘公公,水送到了。”一个憨厚的声音传来,远处的一个门吱扭一声开了,就听见一个公鸭嗓子喊道:“老郝啊,都倒到水缸里吧,小心着点,别弄脏了。”
那个憨厚的声音忙笑道:“知道了,俺知道,这水可是俺从天香山上连夜拉下来的,给宫里的贵人们煮茶是再好不过了,外面天冷,您屋里歇着,外面让二牛来弄就好了,俺这里有壶好酒,咱们到屋里去喝点?”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外面来的是给宫里送水的水车,繁都城外有天香山,山上有清泉四季长流,水质甘甜可口,于是这宫里讲究的贵人们便放着宫里的水井不用,偏偏要用这天香山上的水来泡茶。
那姓刘的太监一听有酒,甚是高兴的样子,忙把那人让进了屋子,听着屋门吱呀一声关上,嫩棒子的表情一松,然后拉着我便悄悄的推开了门。
屋外一个粗壮的大汉正在用水桶倒着水车上的水,看到高丽嫩棒子露头,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只瞄了一眼东边那间偏房,里面刘太监和那个叫老郝的人正喝的热络。那大汉不动声色的在车底下抽出块长木板子来,给嫩棒子做了个眼色,嫩棒子忙拉着我钻到了水车底下。
车底下赫然有个夹层。
“进去。”嫩棒子低声说道,三两下把我塞到了里面,紧接着自己也钻了进来,那大汉又悄声把木板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