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于是往前走去,抓住桌子另一头的空椅子想坐下。他的保镖想动手拦住我,结果我脚下没力气,连人带椅子狼狈地摔倒在地。
我的丑态又让他笑了起来。
“再用英语和我问好一遍?”他说,“如果问得我不满意,就让他们把你的舌头摆在盘子上。”
夏墨对我露出微笑,我知道那是某种暗示,意思是“别闹事”。
所以我一时没说话。
“你看见地下室那些照片和视频了吗?”他问,“那些都是夏墨的转变记录,他每年都必须把它们重看两次。不过,很快,它们都会换成你的。”
“我不喜欢拍照。”我说。
室内静了静。我能感到气氛变了。
还是没忍住,惹到了。
算了。
这种人,只要惹到一次,他就不会放过你。
“我听说你结过五次婚,不知道现在是几次。”我说。另一边,夏墨叹了口气,闭上双眼。“——都这个年纪了,你该不会还在结婚离婚吧?”
他问夏墨:“你给他吃了什么药?”
“一些镇定剂,他还没恢复清醒。”
“叫什么名字?”
“戴雪明。”
老人靠在椅背上,重新打量我。这次,他看了很久。
“戴雪明,你觉得人类是被什么驯化的?”
这是什么问题?
我纠结了几秒,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我的后背微微毛了。
布鲁克抓住我的手腕,像握着一把无力的稻草。他的手指在我的手指上慢慢点过,宛如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