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旅途没有多少娱乐,打开广播,只要是音乐有关的栏目全都在讨论杰克曼的事。阿杰打开车顶天窗探出身子大笑:“老子名垂青史了!”
“别乱用成语,这叫遗臭万年。”许驼转头低低笑着。
我打开后座车窗,闷闷道:“那这车现在臭得和鲱鱼罐头一样。”
他看我,一直看着,不说话。
“你看我干什么?”
记住本文地址:“我在想,你运气不错。”
夏墨对我做的那些事,足够把一个普通人彻底逼疯了。
某种意义上,我对濒死和绝望的喜爱救了我。被囚禁逼疯也是一种濒死感,我至少勉强能从里面汲取些许正反馈,人格不至于被彻底破坏。
在逃亡的第七天,我总算可以不依靠药物保持睡眠超过三小时。许驼总在我边上,他喜欢用毯子把我层层包裹起来抱着。这种让人回归襁褓的感觉能让所有焦虑不安都平息下来。
“小时候,他就这样安慰我的。”阿杰时常把车停在路边,带我下车抽烟,“不行,他果然不是我的那杯茶。和这种人在一起,负罪感太严重了。”
“负罪感?”
“被他安慰和保护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废物。更恐怖的是,你还会渐渐觉得,被他护着当一只废物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