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驼的指纹已经被他磨皮破坏了,按不出什么。我按指纹的时候,手不受控制地在颤抖。
几分钟后,我们被放行了。起初,大家一句话都没说。然而我发现许驼开得很快,高速地车速几次都逼近了一百三。
“他们让我们走了……是不是说明……”
“我们已经没时间了。”他说,“在下一个乡路入口的树林边弃车,用最快速度买好需要的物资,换黑车去林区。”
我的指纹,挂在“戴雪明”这个身份上。
这个人没有犯罪记录,但他是失踪人口。罪犯和失踪者使用的是两套数据库,然而可以进行部门互通。在现在的检验设备与通讯手段下,最多三小时,在老家的周叔就会收到来自北方的消息戴雪明还活着,和另一个指纹被破坏的男人在一起。
在一条坎坷的乡路边,车被丢下了。许驼对我的态度也骤变,他总是走在我身后一点,紧紧抓着我的肩,在别人面前使用命令式的口气。
正是因为知道他的打算,我才开始不安。这样一来,如果这些人被询问,他们的证词会让我看起来像是被许驼胁持的人质。
他联系到了敢带我们走野路往林区的黑车,司机明显知道我们来路不正,当许驼用力将我推上车时,司机没有多问一句。
敢坐上这种黑车的,很大程度上都可能是逃犯。司机会到另一个地方把我们交给下一个司机,确保乘客不会s小说ā•rén灭口我们换了几次车,第九天的时候,我看见了群云如倒山,倾轧在远处江水宽阔的江面上。
记住本文地址:“这是哪?”我忍不住问。
司机第一次回我们的话:“黑龙江。”
我花了很多时间才反应过来。因为从小在南方长大,黑龙江在我印象里是个地区的名称,很难具现化为一条真正的江河。
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沿途见到它的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