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承德,已是次日的傍晚。
承德进来时,我正面朝着里躺在承德的矮榻上,听到了后面有人进来,可是却有些不敢回头去看,怕进来的不是他,怕看到他时会忍不住在他的面前流泪,怕……
人向着我走了过来,在我身后坐下,一双手把我的身体扳转过来,我对上承德略显疲惫的脸,虽然有些狼狈,可是眸子却依旧亮的惊人。
他看着我,瞪大了他那双桃花眼看我,惊喜、欣慰、疼惜一一在他眼中闪过,最后停留在一丝笑意上。
我看着他,想说话,可是嘴却颤的厉害,竟然说不出话来,眼中不知不觉中也有了水汽,看着面前的承德有些模糊,慌忙用手擦了擦眼睛。
承德用额头顶上我的,手轻轻的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叹一口气。
听到他这声叹息,这些日子来受的委屈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我彻底放弃在他面前装坚强,用手拥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肩头,放声大哭起来。
承德也不劝我,只轻轻的有手抚我的头发,抚我的后背,任我在他肩头放声大哭。
好半晌,我才止住了哭声,静静的靠在他的肩上,不想动弹。
“荣儿,”他说,我止住了哽咽,抬头看他,静静的等着他下面的话。
他看着我,眼波柔的如丝似线,把我的心团团缠住,“你真的该洗澡了,你……都臭了。”他满眼深情的说道。
我抽了抽鼻子,拽过自己的头发闻了闻,然后又把鼻子凑到他的脖子处嗅了嗅,深情的看着他,说道:“没有啊,我闻着自己不臭啊,只是你身上有些汗酸而已啊。”
“哦?”他故意皱起了眉头,眼中却掩不住的笑意。
我笑,然后故意作出一脸羞赧的样子,低声说道:“可能是见到你太激动,不小心放了个……屁,正好赶上你大口吸气,所以--”
承德大笑,然后故意作出一脸凶恶的样子,把我扑到在床上,一边呵我的痒一边笑道:“臭丫头,还敢在我这里沾便宜?”
我赶紧笑着求饶,四处躲闪着承德魔爪,“我错了,我没有放啊,我逗你的,哈哈,饶了我吧。”
“说,服了没有?”
“服了,服了,哈哈,”我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拼命的躲闪,可是却怎么也逃不开承德的手,“我错了,哈哈,饶了我吧。”
承德看着我笑倒在床上,突然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了平时懒散的笑容,没有言语,眼波却已说出了所有的一切一切,然后猛的把我拉入他的怀里,抱的那么紧,紧的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帐中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我不想动弹,只让他紧紧的抱着,感受他身上穿过来的温度,感受他沉稳的心跳,感受身体传过来的他给的疼痛。
“荣儿,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喜欢你?”他轻声说道,“如果以前没说过,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不管以后如何,我只告诉你,我喜欢你。”
眼泪再也止不住,一时间心竟如扯裂般的疼痛,这个男人,我怎么还能舍得下,灵肉早已揉在了一起,我如何还能割舍的开。
两人静静相拥了好半天,承德才渐渐把我松开,他看了看我已经有些哭红的双眼,笑道:“怎么现在这么没出息了?以前怎么也不见你哭,这么会儿的功夫,你说你哭了几次吧。”
我白了他一眼,心道还不是你招惹我的,想当初我冯陈楚杨是多么洒脱的一个“侠女”啊,江湖我闯过,帅哥我泡过,武林大会我掺和过,就连你承德不也被我送到妓院“风光”过一次么?不过这老兄貌似自己都忘了曾经被我送进过妓院了。
“笑什么呢?这么奸!”承德看着我,狐疑的问道。
他一问,我笑的更加不可收拾,想起那日他脸上满是那些女人们的胭脂印,我又重新滚到床里面去了。
承德被我笑的莫名其妙,挑着眉毛看着我一个人在床上笑的开怀,帐外有人送了浴桶过来,承德吩咐他们抬进来,又加好了水,这才回头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一看到这大浴桶,就想起了前些日子在诺顿王那里作牛作马的日子,如今看到这承德也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不由得提高了警惕,一脸防备的问道:“干吗?”
“你说呢?”承德笑的一脸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