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君扬缓缓摇头,说道:“你可知我为何不直接去寻薛盛英,而是先来这清风寨?因为必然还会有人在路上劫杀我们,凭我们两个现在情形,根本无法活着见到薛盛英。”
辰年瞪大了眼,奇道:“你不是说刺杀你的人不是杨成派来的吗?”
封君扬微微敛眉,答道:“这也是我一时想不透的地方。除了杨成,像是另有一股势力欲置我于死地,而那些人,却又不想杀你,又或是不想杀芸生。正因为这个,那两个刺客才没有在崖壁上施放袖箭。也许,昨日伤我的那蒙面人就是和他们是同一伙人。”
辰年被他绕得头晕,问道:“到底是谁还要杀你?”
封君扬面上带了些许苦笑,“许就是云西的人,可能是我的兄弟,也可能是我的叔伯。人心都隔着肚皮,谁又知道呢!”
辰年听得惊住,无法想象他自家里的人竟也会这般心狠手辣。
封君扬倒是笑了,说道:“哪,你看,一旦涉及到权利争斗,即便是父子兄弟都会自相残杀,所以张奎宿为了权势用清风寨做饵也就不算什么了。”
辰年瞧他这般想得开,倒不用自己去劝,便就说道:“那我们两个怎么办?什么都不能做了吗?”
封君扬点点头,轻笑道:“咱们两个首要做的就是保住小命,你不是也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我想了又想,眼下最安全的地方竟就是这清风寨,尤其是现在张奎宿又专门派了高手在外面保护咱们。只要你义父活着,他们就有所顾忌,不敢将你怎样。而我的性命现在全要指望着你,希望你能护得住我。”
辰年郑重应道:“你放心,但有我谢辰年性命在,我就会护你周全。”
封君扬本有一多半是调笑,见她答应得这样郑重其事,却不觉有些动容。他默默看了她两眼,又笑着问道:“对了,你和你义父怎么会落在这清风寨里?我还从未见过你义父那样的杀手,竟然就独自一人在光天白日之下把薛直给杀了。这要在战场上,必然是一员勇不可当的猛将。”
辰年眼中不禁露出自豪之色,问封君扬道:“怎么?你也觉得我义父勇猛无敌?”见封君扬笑着微微点头,她就又笑道:“我义父虽然没入清风寨的伙,也从不管寨子里的事务,可谁也不敢小瞧他,都称呼他一声四爷。”
“四爷?你义父行四?”封君扬饶有趣味地问道。
辰年道:“不是,寨子里不是有三位当家嘛,除了他们三个,寨子里第四个要紧人物就要数我义父了。”
“哦,”封君扬瞧她一脸得色,不由轻笑,又故意出言问她道:“那你这位小四爷呢?怎么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