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又说得几句闲话自去歇下不提再说辰年这里只等到夜深人静婆子侍女皆都睡下了这才独自从床上爬了起來盘膝坐好开始练功
那一年她师父静宇轩也是被朝阳子行针散去了五蕴神功静宇轩瞒着众人重又练起到了第二年春功力便就恢复了大半师父能做到她自然也能便是不能完全恢复只要恢复三四成再趁着贺泽等人不备就有希望逃出生天
辰年性格倔强不屈既存了这个心思每日深夜都要偷偷起身练功不想一连半月过去内功却是毫无起色便是在丹田处聚起微弱的真气只要一入经脉便就荡然无存她虽极力掩饰情绪可心中却已是有了焦躁不安之意
期间贺泽來看过她几次瞧她每日里闭门不出不觉有些诧异有一次忍不住与她说道:“你这般老实丝毫不给我惹麻烦倒是叫我心中越发沒底起來”
辰年正照着棋谱摆棋盘细白的指尖上捻着粒白玉棋子两白相衬倒似她的手指更白腻柔滑一些她闻言不以为意地笑笑反问他道:“你想叫我给你惹什么麻烦不如说來听听若是不麻烦我就如了你的愿惹给你看看”
贺泽见她这般反应虽不知她藏了什么心思可却猜得到定不是什么好心他心中警铃大作可那双腿却似不听使唤自动地走到辰年对面坐下问她道:“怎地突然想起了学棋”
她手中拿的是本极常见的棋谱其中的棋局贺泽早已熟记于心他只瞧了两眼便就认出辰年正在摆的是哪个抓了些黑子在手上不紧不慢地与她一起往那棋盘上摆
辰年抬眼瞥了瞥他答道:“闲得无聊学会了棋也好去寻隔壁白先生消磨工夫”
贺泽笑道:“学棋可不是这般学法”
“哦那该怎样学”辰年微微挑眉轻笑着问他
她以手托腮神态慵懒眉飞入鬓眼波潋滟唇角轻勾间两片水润娇艳中隐隐透出细白的贝齿贺泽忽地觉得口中有些发干一时竟是答不出话來辰年见状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隔着棋盘用手中的书卷轻点贺泽的心口道:“十二公子这会子此处藏的该是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