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笑道:“不用假扮什么,夜里我偷偷摸进去就好。”邱三还记得很久之前,他曾见识过她翻墙入院的本事,不由笑了笑,道:“城守府和杨贵的外宅不同,眼下府内府外守卫都极为森严,若说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去,那是有些夸张了,可却也是不好翻进去的。”
“这事你无需担心。”辰年对自己的轻功还有些把握,想了想,又问:“这几日来,可有人监视你这里?”
邱三摇头,面上露出些得yi 之色,“他们只知郑将军是王爷的人,却不晓得我才是王爷放在青州的心腹。眼下贺泽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郑将军身上,倒是无人注意我这里。”
“还是要小心谨慎些。”辰年沉吟片刻,又道:“这样,你去寻一个身形与我相似的侍女,权当作是我,偷偷将她送入城守府,却也不要给她安排什么要紧的事情,转一圈就赶紧混出来。”
邱三不解,问辰年道:“那您呢?”
辰年却不肯回答,只道:“你不用管我,我自有打算。”
邱三应下,回身与小宝商量此事,奇道:“这位姑奶奶做得如何打算?”
小宝这几日正在学兵法,思量片刻,忽地灵机一动,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出来,翻开一页指着给邱三看,颇有些兴奋地说道:“三哥,我估计着谢姑娘是要用这一计。”
邱三定睛看去,大半的字都不认识,很是恼怒地横了小宝一眼。小宝忙给他念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瞧着邱三仍是不解,便就笑了笑,道:“三哥,这个一句半句说不清楚,反正你就先按照谢姑娘交代地做吧。”
好在邱三不是死较真的人,听小宝也这样说,便就点了点头,出去安排此事。
城守府中,郑纶独院而居,也有心腹亲兵在向他禀报城中情况,道:“贺泽亲自带人将城中各处客栈都搜查了一遍,今日上午才作罢。”
因一会儿就要去赴宴,郑纶换下了战袍铠甲,只穿一身窄袖便袍,一面整理着袖口,一面问那亲兵道:“可知dào 在找什么人?”
“像是在寻两个年轻女子。”亲兵小声答道,“咱们院外也有眼线在盯着。”
郑纶闻言动作顿了顿,薛盛英突然将他从军中唤回,贺泽又莫名地搜查两个年轻女子,这事中透着太多古怪,他不觉微微皱眉,思量片刻,道:“你暗中去买两个年轻女子,悄悄带回来,看看外面是个什么反应。若是有人问,就说是给我新买的侍女。”
既然水浑得叫人看不清楚,那他就将水搅得更浑一些。
亲兵应诺,退出门外。郑纶却在屋内又站了片刻,这才取了披风出门,前往薛盛英处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