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末恍惚地抬起视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在他犯错的时候,阎先生不可能会对他这么温柔。
“我不希望你太依赖我。”阎宗琅道,“你得学会自己成长。”
舒青末目光黯淡地垂下视线,道理他都懂,他现在没心情听这些。
阎宗琅知道舒青末肯定又在心里怪他怨他,他抬起手揉了揉那颗耷拉着的脑袋,无奈道:“末末,你不需要跟我做交易,我本来就跟你站在同一边,你甚至可以把我看作你手中的一张王牌。”
舒青末不解:“王牌?”
“嗯。”阎宗琅应道,“我会无条件帮你,但前提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不准再哭成今天这样。”
舒青末咬了咬嘴唇,他突然觉得阎先生好坏啊。
刚才把他打击得体无完肤,害得他心如死灰,差一点就想彻底放弃,当一条咸鱼。
结果现在他反而更想走到阎宗琅身边,甚至明确了心里的模糊念头。
——事业和阎宗琅他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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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临摹
阎宗琅乘坐当天下午的航班去了北京,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到南城。
舒青末去墨斋告诉了吴云墨他丢掉工作的事,吴云墨的表情看上去五味杂陈,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劝他想开。
其实舒青末的心态还算平静,只是思绪有点乱,没有想好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他回到家中,放空了小半个下午,结果整理思绪的效果并不理想,于是他还是拿起画笔,继续临摹那幅未完成的《百骏图》。
郎世宁画的《百骏图》有纸本和绢本两个版本,分别藏于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和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之所以有两个版本,是由于清宫的绘画制度要求画师必须先画出稿本,待皇帝批准后才能照样绘制,因此出现了纸本草稿和绢本成品之分。
无论是纸本还是绢本,这两幅《百骏图》都有八米长,画起来极为耗费时间,郎世宁总共花了四年才最终完成作品。
现在舒青末临摹这幅《百骏图》也断断续续摹了三年时间,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从下午一直画到晚上,比饥饿感先到来的是骆梓杭的电话。
最近骆梓杭在给杜文笙策划一场对外国际交流展,按他的话说,他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所以舒青末下午给他发了条消息,也没指望他能立马回复。
“那老巫婆也太他妈不是人了吧!”
电话那头的骆梓杭果然气得破口大骂,尽管舒青末已经不需要有人再陪他发泄情绪,但不得不承认,骆梓杭的咒骂听起来心情极度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