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轻轻叹口气,“我那个失踪同学被保安部抓了,扭送到公安局,很辜负钱校长对他的期望。”
傅施阅手掌撑在他的腰后,偏过头,朝着他手里的冰淇淋尝一口,“需要我保释他吗?”
“不用。”
林斐摇摇头,眼睛很尖,瞥见衬衫衣角很小的一块暗褐色,“傅叔叔,你什么地方受伤了?”
傅施阅低下头,睨一眼,“不是血,马克笔的墨水甩到衣服上了。”
红墨水要比这更浅一些,林斐没再深究,又凑上去黏糊糊亲他,“你给我的吻技给点反应行不行?”
傅施阅不动声色地挨的更近,这股漫不经心的劲勾的林斐心痒难耐,好胜心作祟,不轻不重咬着他的嘴唇扯,学着傅施阅之前亲他那股狠劲,小心翼翼的试探。
始终不得要领,林斐比吃冰淇淋还专心,两颊肌理轻微泛酸,傅施阅依旧不为所动,林斐眯着眼睛,故意凶巴巴,“傅叔叔,你不想要我了吗?”
傅施阅轻哧,出其不意地勾着他的腰调换位置,将他掼在栏杆上,居高临下描绘着他的眉眼,脸庞缓慢压下来。
林斐手里的甜筒跌到地上,“啪叽”的轻响,双手搂住傅施阅脖子,承接这个深深地吻,噼里啪啦地小火花在耳蜗绽放。
傅施阅一手撑在他后脑,摁着他的脖颈压低,另只手臂猝不及防地穿过他的膝盖,打横将他抱起来,林斐全身失重,怕摔倒在地上,搂他搂的更紧,像是离不开似的。
直到林斐仰在卧室柔软的大床,头顶的吊灯晃的睁不开眼,气息絮乱,心跳快的心口隐隐作痛,吻依旧没有断开,如同双生的连体婴,唯一连接的彼此的唇。
他知道自己好看,却不知此时自己诱人。
白净的面庞血色充盈,眼尾是玫瑰色的粉,狂风骤雨的摧残中那双雏鹿眼水漉漉,乌润的睫毛如幼鸟煽动的羽毛,脆弱又可怜,每一个注视他这一刻的人都会热血沸腾。
傅施阅眼神从头到尾,直勾勾地看着他,嗅着他身上香甜气息,分不清是冰淇淋,还是他本身的味道,林斐晕晕乎乎,天翻地覆,吊灯像要砸在脸上,他知道该说点什么,可傅施阅没有给过他说话的机会。
直到,傅施阅稍拉开距离,单手支在他脸侧,深不见底的眼眸牢牢锁定他,手臂伸展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我随时想要你。”
林斐平躺,盯着吊灯,人生大事只思考了半分钟。
傅施阅找到东西,随手抛在枕头边,林斐清瘦干净的手搭在他的肩膀,紧张的指尖轻微颤栗,傅施阅微怔,林斐像是女王为钟爱的骑士授勋,温软的嘴唇轻启,“点燃我,照亮我,我就属于你。”
他给傅施阅他的身体,并不是傅施阅想要他,而是他要让傅施阅为他清醒着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