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阴阳成片,彻底引爆了微博热搜。

船宴的上菜方式也不同于其他餐厅,厨房和厨师都设置在湖心的一艘大船上,服务员乘坐着小船来往于厨房和客人的船舱之间。

宴疏同一直到看着服务员上菜,才知道段抛说的那句「吃得完」是什么意思。

这菜的分量哪里是小,简直就是两筷子就吃完了。

难怪段哥和他说,这里的餐厅就是尝个味道。宴疏同会想起自己刚刚在菜单看到的昂贵价格,不禁咋舌,这顿饭得花多少钱。

“要不,”他突然开口道,“今天这顿饭我请吧。”

段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宴疏同解释:“就……上次我不还正好欠了你一顿饭?”

“然后你想今天还了?”段抛打趣他,“今天听说你当了一下午的散财童子,现在还舍得拿得出来自己的小金库吗?”

宴疏同还真算了算,要是天天吃得这么奢侈,他肯定是舍不得的。

但偶尔一次而已,他觉得可以负担。

于是他信誓旦旦地应下来:“没问题。”

“那好,今晚就算是我占了你便宜了。”段抛笑笑,也没和他抢着请今天这一单。

两人吃过晚饭,船也靠上了岸边。宴疏同走出来,背对着湖面吹来的夜风,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正当他搓搓胳膊取暖的时候,一件温暖的风衣罩在他的身上。

那风衣明显比他的体型宽大了一些,把宴疏同从头到脚地都包裹了起来。

宴疏同抬头:“段哥?”

“穿上吧。”段抛给他又裹紧了一点,“我去取车。你在这里等我,还得被冷风吹一阵子。”

“别,我穿了你的衣服,那你怎么办?”宴疏同要脱下来,然而他拽了两三下,硬是没拽动。

段抛的力气比他大多了。

他面不改色,好像一点也没受到寒冬的影响,“我还好,反正就走一会儿路就进车里了。”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了,一点也没给宴疏同反应的时间。

宴疏同裹着男人的外套,发现男人似乎天生就体热似的,明明风衣比他身上的那件还要薄一些,然而温度却比他温热了不少。

两件大衣叠加的效果就是要比一件强,至少在宴疏同等着段抛取车的这段时间里,宴疏同一点也没感觉冷。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停在跟前,宴疏同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他先是把段抛的外套脱下来,想给他递过去。段抛往后车座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宴疏同就意会地叠好,转身放在了后面。

他又把自己的风衣脱掉,叠好放在自己的怀里抱着。

“呃……”段抛抿嘴看了眼,没说话。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宴疏同问他。

“去我家。”段抛漫不经心道,“有个东西想让你带回去,拿了东西以后,我再送你回去。”

宴疏同的心脏在一句话的时间里,经历了上下起伏的大动作。

春节时期的首都车流量应该是一年当中最少的,尤其是大年三十的夜晚。段抛开车一路畅通无阻,回到了他在市郊的别墅。

为了办公方便,段抛一般都住在离公司比较近的公寓。公司里的下属多数都知道他在cbd附近有套房子,却不知道他真正的家是在近郊靠山的别墅区。

住在这个别墅区里的人,非富即贵。段抛的父母就住在这边,平常节假日的时候,他都是回这边的。只不过今年情况特殊,父母家人去了国外,在国内过年的只有段抛自己一个人。

段抛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他的年纪早就过了希望和父母时刻都在一起的时候。而且,今年这样的情况,反倒给了他邀请和心上人一起吃年夜饭的机会,他求之不得。

宴疏同也是第一次知道段抛原来在市郊还有别墅。

所在的别墅区还是有名到,他这种土鳖都听过的。他想起圈里经常传言的段抛家世背景不一般,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

车停在了靠近山头的一幢别墅门口,宴疏同颇为拘谨地跟着段抛,进了别墅。屋里一片安静,段抛摸索了一下,打开了玄关处的灯,“不用换鞋了,这两天过年,佣人都放假了,家里都没人打扫。”

还有佣人!

宴疏同摒住了呼吸,这种待遇他只在拍戏的时候体会过。

段抛问他:“我去楼上拿东西,你跟我上去,还是坐在客厅里等着?”

“我在楼下等你吧。”宴疏同立刻乖巧坐下,再跟着上去,他怕自己会自行惭愧,掩面离开。

段抛点点头,他弯腰在客厅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能喝的水,最后只能去厨房给他拿了一罐饮料,罐子上写满了他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好在饮料不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不然宴疏同还要考虑要不要喝。

段抛没过多久就下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这个送你,就当是我这个做老板的,送给今年优秀员工的新年奖励。”

宴疏同受宠若惊地接过来,他以为自己跟着段抛过来,是陪人拿东西的。现在想来,是他把主语想岔了?

“这怎么好意思……”他舔了舔嘴唇,“我都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段抛挑了挑眉:“都说了是老板送给员工的,哪里还有员工再给老板回礼的?”

宴疏同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精美的胸针。最上方点缀了一颗翡翠绿的宝石,形状有点像猫眼。

他猛地把盒子盖上,无措地看向段抛,“这、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拿,段哥。”

老板送员工年终奖,也没有送这么贵的东西的啊。

“拿着。”段抛就知道他会拒绝,所以提早就想好了下一个说辞,“就当是我下一个对你请求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