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终于在楚天的期盼中到来了!
天京大学的校领导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劲了,竟然在本校进行军训,却不让学生住在宿舍,而是清空出十几个大仓库,让楚天他们过过军人的集体生活,加深忆苦思甜的深刻意义,于是楚天他们无可奈何的把宿舍的被子,水桶全部从宿舍搬去五百米远的仓库。
唐商雄这个未来资本家一眼看穿了学校的做法,纯粹为了省钱赚钱,学生已经交了足够的进兵营的军训费用,却用虚有其表的壳子来欺骗学生,称其为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虽然大家都很赞同唐商雄的话,但谁也没有跟学校反应,因为秦诚他们向唐商雄灌输过和尚理念,进入兵营军训,估计半个月都见不到三十岁以下的女人,所以,唐商雄他们选择接受学校的无赖行径,毕竟在学校军训起码可以天天见到天京大学并不多的美女。
军训的首日,楚天他们几千号人在场严重的被教官们洗脑,在教官反复在反复的教导之下,一些学生渐渐对军营之梦变得狂热起来,而楚天却有点失望,因为他发现台上的几十个教官,没有一个让他感觉到有强悍之气。
当天晚上,楚天似乎就要崩溃了!
入住在近五百人的大仓库里面,楚天第一次发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真谛,楚天躺在坚硬的木床上,刚刚闭上眼睛,就有各种声音回荡在空中,呼噜声,磨牙声,用英语说的梦话,还有床上掉下来的惨叫声音,甚至有个哥们在某个深夜喊出了:什么是革命?革命就是让参与革命的人都有饭吃,有酒喝,有女人睡。当时有几十个失眠的人听到这句伟大的格言,却一直没有找到那么说梦话的兄弟,不然,众家兄弟定要好好膜拜他一番,楚天甚至有冲动要找这位兄弟来结拜,以示诚心。
楚天念起了‘清心诀’,努力的让自己渐入睡眠之中,忽然,听到孙斌低沉的声音:“出牌啊,唐商雄,你怎么还不出牌啊,磨磨蹭蹭的!”
楚天好奇的睁开眼睛,三更半夜,孙斌和唐商雄竟然还在打牌,也不怕被教官抓住?正在纳闷之际,上铺的唐商雄滑了下来,惊讶的说:“楚天,我刚才听见孙斌在叫我打牌呢,你有没有听见?”
楚天点点头,向着斜对面的孙斌望去,这小子却在被窝里面躺的比死尸还直,口里却念念有词,楚天和唐商雄对望一眼,两人慢慢的走到孙斌的床前,正如唐商雄所说,这小子真的在睡梦中打牌,口里正喊着:“一对八,要不要?”
“一对十。”唐商雄似乎捣乱到底,听到孙斌在催自己出牌,于是应声。
孙斌停顿了会,再次出声:“一对q。”
唐商雄不耐烦的说:“不要了!”
“真不要了?”孙斌似乎有点不相信:“丫的,你还有对a怎么不出啊?”
楚天他们立刻毛骨悚然,孙斌这狗日的睡梦中不仅能够打牌,还能够看到唐商雄手里虚有的‘一对a’,有没有这么神奇啊?
唐商雄想要上前拍醒孙斌,却被楚天拉住了,摇摇头说:“人家在梦游呢,把他吓坏了就不好了。”
唐商雄这才熄灭了好奇之心,跟着楚天他们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心里都窃笑不已。
楚天好不容易睡下了,梦见跟苏蓉蓉举行盛大的豪华婚礼,正要给苏蓉蓉戴上戒指的时候,一阵铃声响了起来“死了都要爱!”极其刺耳的穿插在整个大仓库,不少人纷纷睁开困睡的眼睛,寻找着铃声来源之处,楚天扫了眼,这个铃声起码搅了一百多人的好梦。
楚天就着微弱的灯光四处望去,不远处的一位仁兄正在叠被子,全身穿得整整齐齐,床中间正摆着个硕大的闹钟,敢情是他做的好事情,楚天一看手表,才四点四十,就说:“大哥,你那么早起来干吗啊?”
这位仁兄头也不回的说:“五点半啦,准备出啊。”
楚天苦笑着说:“大哥,现在才四点四十好不好?”
这位仁兄“啊”了一声,拿起闹钟细细查看,不好意思的拍拍脑袋,随即又回床睡觉了。
楚天却已经睡不着了,只能眼睁睁的等到五点半,然后起床洗漱。
整个上午都是立正稍息正步走简单几项,让楚天感觉到异常的无趣,他并不是反对教官这些加强意志,加强规范的项目,而是对他楚天来说,实在过于简单了,更重要的是,楚天所属排的王教官似乎习惯骂人,体罚上瘾,动不动就骂楚天他们,罚楚天他们俯卧撑,千米长跑,楚天虽然没有被罚过,但见到唐商雄他们像是猴子样的被驱赶,心里就苦笑。
下午站完三十分钟的军姿,王教官开始教楚天他们练习两遍军体拳,耍过几遍之后,见到大多数人还是不得要领,王教官的火气又上来了:“你们这帮垃圾,什么素质,还大学生,教了几遍还记不住,难道不怕丢人吗?”
楚天终于忍不住了,举起手来:“报告!”
王教官立刻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带着几分威严吼道:“什么事?”
楚天伸伸懒腰,不客气的回答:“我已经都会了,那是不是可以不学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王教官自然不允许自己的威严受到挑战:“你以为你是天才啊,两天之内,什么都会了?”
“教官!”孙斌努力压住笑意,在前面喊了起来:“他就是天才。”
楚天他们所属排的几十号男生全部哈哈笑了起来,笑声让不远处的苏蓉蓉她们微微侧目。
王教官似乎被孙斌刺激到了,完全忘记了楚天的存在,对着孙斌吼了起来:“难道不知道要喊‘报告’吗,给我做两百个俯卧撑,再跑一千米!做完归队继续训练。”
孙斌知道自己闯祸了,叹了口气,走出队列,准备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