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现场很快被帅军兄弟清理干净,相应人等也一一退去,楚天拍拍冰冷的脑袋,叹息一声就走入别墅,他心里清楚,虽然媚姐她们接到自己通知躲入安全客厅,但没有见到自己怕多少有些担心。
楚天走到别墅里面,却发现三叔公和林玉婷早已经呼呼大睡,这倒不是他们对楚天或自身安全不关心,恰恰是对楚天具有强大信心,他们才会在厮杀之夜安然入睡,连备好的安全客厅都没去。
客厅有一扇钢化玻璃,危急时能够迟缓敌人伤害。
楚天也没惊动他们,毕竟已近四点了,他轻手轻脚走入房间休息,还没有脱衣服躺下,房门就被轻轻敲开,黑暗中被泄进了一地的亮光,而打开门的媚姐正小心翼翼地捧着满满一碗中药走进来。
一身睡衣的媚姐走得很小心,因为中药太满缘故就连步子也不敢迈得太大,连进门都是用身体蹭进来的,小步小步走进房间的她抬起头,却见到楚天正惊讶地坐在床头望着她,露出一脸笑容:“熬了一碗中药,对你身上伤势有益。”
楚天脸上闪过一丝感动,轻轻站起走到媚姐的面前,接过还带着温热的中药,看着眼前这个时刻关怀自己的女子,他伸出手指擦去媚姐脸蛋上的一抹黑灰,声音轻柔开口:“姐,辛苦你了。”
“傻孩子,又说傻话了。”
媚姐掏出一张纸巾擦拭着脸颊,还不忘记‘训斥’楚天:“我知道你今晚一定会回来看看,也知道你今晚会在这里度过,所以就趁着外面打打杀杀的时间,去厨房熬了一锅固本培元的中药。”
“来,趁热喝,冷了就降低疗效了。”
楚天笑着点点头,随后把一大碗苦口的中药全部喝完,接着就拿纸巾抹抹嘴,媚姐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变戏法般闪出一颗大白兔:“真乖!一口气就喝完了,来,吃一颗大白兔缓缓苦楚。”
“姐,你还当我小孩子啊。”
楚天虽然装出一副无奈态势,但还是顺从的接过奶糖,期间不小心碰到媚姐的手腕,她的左手下意识地缩了缩,脸上也露出稍纵即逝的痛苦神色,楚天抓住那只如同雪藕般的皓腕放到灯光下。
“没事,我没事……”
在媚姐解释就是掩饰的话语中,楚天清晰见到她手腕有一块红肿,毫无疑问是被药煲烫伤,这也难怪媚姐,外面打打杀杀和凄厉嚎叫,总是容易让人分神,也由此更显媚姐熬药耗费不少心思。
楚天怜惜的看着媚姐手腕红肿,随即拉她坐下来上药。
同时,他把奶糖剥好:“来,张嘴。”
下一秒,他把奶糖塞进了媚姐嘴里。
在楚天为媚姐神情专注上药时,远在台湾的连不败办公室,连战天也在为儿子轻轻处理伤口,耀眼的灯光下,连战天把创伤药一点一点敷在儿子伤口,一向高高在上的连不败此刻温顺如羔羊。
“医生说了,现在天气热。”
连战天看着已经粘合的伤口,脸上带着一丝和蔼道:“你要想伤口早点痊愈就必须每天换两次药,我知道你从早到晚都要忙个不停,怕是忘记叫医生或护士帮你处理,所以我就过来帮你换药。”
连不败露出一抹感激:“谢谢父亲。”
连战天神情平静地把创伤药放下,然后拿起纱布给儿子小心翼翼缠上:“你我是父子,有什么好谢的!弄得客客气气反让外人笑话。”接着他又话锋偏转:“也因你是我儿子,我信你一次。”
连不败一怔,没有说话。
一脸肃穆的连战天打好纱布,随后望着儿子淡淡开口:“你小妈流产的事,虽然所有证据都显示跟你有关系,小妈更是咬定你狠毒,但因为你是我儿子,你告诉我没做这事,那我就信你一次!”
连不败轻轻松了一口气:“谢谢父亲信任。”
换好药的连战天起身去洗手间洗洗手,接着走出来回道:“这个信任也就只有一次,下次你还被人栽赃陷害,那么无论你是不是冤枉,我都不会再原谅你;不是冤枉,那么你所做让我寒心。”
“如是冤枉,那么你愚蠢让我失望。”
连不败一咬嘴唇,神情坚毅开口:“父亲放心,以后绝不会出现这事,我会事事小心不让对手有机可乘。”这次被楚天狠狠玩了一道,连不败差点就失去父亲的信任,也差点失去连家的支持。
他当然要小心。
连战天脸上划过一丝满意的笑容,随即背负双手站在落地窗面前:“虽然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但表面证据又无法说服你小妈,所以我现在不能移交连家权力给你,毕竟,我要给她一个交待。”
连不败嘴角牵动,想要说什么却被父亲制止。
连战天望着台湾的美丽夜景,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叹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你小妈刚刚流产身体虚弱,我不能再让外界消息刺激她了,所以枫叶猎人学校之事,等这事淡了再说吧。”
连不败尽管无奈,但也只能点点头:“明白。”接着他又有些不甘和愤怒:“爸,这事肯定是楚天派人所为,唯有他清楚我跟小恩怨,也唯有他敢下这样狠手,此事我一定要讨回公道。”
“唉,终究还是避免不了。”
连战天眼里流露出一丝惆怅,接过儿子的话题回应:“我一直想要避免四年内跟帅军冲突,但它终究还是到了不可调和地步,不过,你还是不要锸手这件事,我已经在调动力量敲打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