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白纸扇,我准备软硬兼施。”
在送回青蛙的第二天下午,楚天靠在大厅的沙发上,对着三王和老管家淡淡一笑:“我想要先请白纸扇吃一顿饭,然后试探试探他的态度,如果他纯粹是为了权力搞事,那么我让他做南王。”
“什么?南王?”
三王和已经缓过神来的管家齐齐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楚天开口:“少帅,你想让白纸扇做南王?这……怎么可以?他可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阴险小人,手上还沾染了我们不少兄弟的血。”
在三王被这消息狠狠劈了一击时,傅管家也激动的踏前一步:“少帅,万万不可!白纸扇可是跟黑手党勾结之徒,他手上有八名老臣以及数十名兄弟的命,老夫十多名亲信也是惨死他手中。”
“你不杀他为兄弟们报仇,还要封他为和胜堂南王。”
傅管家一挺已经不太年轻的脖子,拳头下意识握紧:“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而且白纸扇这种居心叵测的害群之马不除,以后和胜堂必被他搞得没有最乱,只有更乱,老夫请少帅三思。”
三王刚想也出言劝告楚天,但想到楚天的性格和手段,他们又下意识沉默起来,他们对楚天已经摸不透,所以对封白纸扇为南王一事也把握不住本质,既然猜不透楚天所想,他们就选择安静。
傅管家环视没有说话的三王,脸上闪过一丝焦虑。
“傅管家,你不要激动。”
楚天挥手让傅管家坐下,随后叹息一声:“现在这局面,和胜堂内部打打杀杀是不行了,这样很容易内耗让卢西阿诺趁虚而入,你想想,白纸扇手上还有十万兄弟,拼起来我们会损失惨重。”
他手指交叉放在膝盖,吐字清晰的补充:“就算我们最终取得胜利,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到时我们如何抵抗虎视眈眈的卢西阿诺?黑手党早就躲在暗中厉兵秣马想要咬我们一口。”
三王微微点头,这也是他们以前始终容忍的原因。
“少帅,火拼肯定是不行。”
傅管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顺着楚天的意思说下去道:“白纸扇手上有不少精锐,还聘请了数十名高手,背后还有卢西阿诺支持,咱们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但是少帅不要忘了老朽的存在。”
“也不要忘了咱们还有一个活口在手。”
说到这里,傅管家手指点在桌子上:“只要我们召开和胜堂高级头目大会,面对面把事情摊出来讲数,我想各大头目都不会是蠢人,他们肯定能分析出白纸扇搞鬼,到时大家会联手把他裁决。”
“只要各方对他的死心服口服,我们也就避免开战。”
这是损失最小代价最小的最好方法,也是楚天和三王一开始就想要做的事,因此三王听到傅管家分析,就止不住暗暗点头,但楚天今天却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大手一挥毫不犹豫的否决傅管家:“方法虽好,却不是最稳当的。”
楚天坐直身子,神情肃穆的抛出自己观点:“现在这个风口浪尖,如果我们杀了白纸扇必会让其死忠疯狂反扑,心服口服只是相对不相关利益者,于青蛙那些人来说,白纸扇死了就要报仇。”
“哪怕大会开得再顺利,白纸扇余孽也不会坐视主子横死。”
在傅管家要说些什么时,楚天挥手制止道:“老傅,先听我说完,那就是白纸扇能够成为袁伯郎军师,那他就不是一个愚蠢者,他难道想不到我们手上有活口?他想不到老傅会站出来作证?”
楚天脸上划过一丝笑意道:“他肯定想到大会可能是审判庭,他必然会作出相应的措施,你们想想,如果大会还没召开,他先给参会者放上一枪,然后贼喊捉贼说我召开大会是想一网打尽。”
“你说,到时双方除了开火还能做什么?”
听到楚天的话,三王止不住身躯一震,这一点确实没有想到,如果白纸扇真铤而走险玩这一出,那三王势力和袁伯郎旧部肯定当场火拼,而且那一场火拼过后,双方绝对不会再有和谈的机会。
傅管家原本要说的话,也随着楚天这番言论吞了进去,但他很快又不甘心的挺起腰板,神情复杂的开口:“少帅,你说的风险确实存在,但只要我们细细搜查四周,就不会给对方可趁之机。”
“如果白纸扇自带炸弹呢?”
楚天露出一抹笑意回应:“那种剑拔弩张的场面,只要有一丁点摩擦就会引起暴乱,所以这也是我始终不召开大会的要因,毕竟这手段虽然不错,却缺乏一点妥当,不如直接跟白纸扇谈和。”
“他折腾这么多花样,不就为名为利吗?”
楚天大手一挥:“南王一位,相信足够满足他野心。”
傅管家拳头微微攒紧,继而不甘心的开口:“可是这样如何向兄弟们交待?如果不能把白纸扇这小人就地正法,以后会有更多人居心叵测更多人玩花样,毕竟害死兄弟和造反不仅没有杀头、”
“还能捞个南王当当,这实在让人心寒啊。”
楚天缓缓起身,拍拍身上衣服笑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待避过了这次风头,大家淡忘了八大臣的横死,咱们再慢慢跟白纸扇算账,傅管家,反正日子还长着呢,杀掉白纸扇报仇不急一时。”
“否则真拼个你死我活,日子可就相当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