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少刀啊?有人数着吗?”
“单身多少年的手速?如果不是在看直播,我以为开了几倍速呢。”
因为看不见,一切全凭手感,花荼很快切过一遍,用手摸着把豆腐推成斜着的,继续开始切丝。
随着哒哒哒的声音响过,豆腐逐渐塌了下去,不再是完整的形状,而是变成了一滩豆腐的“泥”。
有人开始表示担忧,还有误入直播间的人不明所以。
“切了吗?这是剁成泥了吧?”
“架势是挺帅的,速度也不错,可是这成品真是不敢恭维。”
花荼很快用刀把那块豆腐切完。
他淡然解开了蒙着眼睛的布条,随后用刀把那一团“豆腐泥”铲起来,放入了一旁的一盆清水。
豆腐丝还是黏在一起的。
有人幸灾乐祸:“果然是翻车了!”
“哈哈,这是切成豆浆了吧。”
那几条唱衰的弹幕刚发完,花荼用手指轻轻一划,水面波动,那些豆腐就忽然散开来了。
一根一根洁白的豆腐,细如发丝,根根分明,在水中慢慢绽放开来。
豆腐丝千丝万缕,像是细细的白线,完全数不过来。
这样的豆腐才能够和高汤的味道最好融合,入口即化。
弹幕再次疯狂了。
“跪了,太好看了吧。谁不叫声大佬!”
“直播蒙眼切豆腐丝?原来是真牛逼!”
“这居然是蒙着眼睛切的??看傻了我,人类的极限究竟是在哪里?”
“中华美食博大精深!”
直播间里的礼物迅速刷着,很快还上了打赏榜。
花荼看到了一条弹幕:“这得练习多少年?”
他带着口罩自己算了一下,正式的九年,连小时候的练习都算上的话,有十几年了。
三教九流都有自己的行业规矩,厨师这一行规矩很多,分类庞杂,名头也很多。
花荼那些年做过给热菜厨师做下手的打荷,负责普工和清洁的地哩,负责面点的白案,负责热菜的红案。
他做过时间最久的就是切菜工,也就是被叫做墩子或者是砧板的职位。
花荼没有正式拜过什么师傅,而是一点一点在厨房里慢慢看,偷偷学,刻苦练。
遇到好心的厨子,可能会点拨上一两句。
他自己用心记下来,再进行总结。
花荼认真又不服输,一次一次从最底层网上爬。
他做打荷做到了“头荷”,墩子被到了“头墩”,红案做到了“红锅”,还做过“掌勺”。
各个职位都做过,技术才足够全面,就这么常年累月,终于有了一身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