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白从真这么生气。关键是他生气时表情冷静语气平缓,但就是平时喜欢嘻嘻哈哈的人,生起气来能吓死个人。
坐的远不知道原因的,心中暗自猜测对方到底干了什么。而主桌上听到刚才那番对话的,看着白建成眼中透露着怜悯和丝丝嫌弃。
但凡关注过从导的,都知道对方从不喝酒。
就算你不知道,过来敬酒就算了,还借别人的手做什么?那人还是你未成年的女儿呢,这是要打什么算盘?
“从,从导……”
白建成汗都流下来了。他猛地抢过白从真手里的酒杯,咕嘟咕嘟地给自己灌下。
“对不起,从导。”因为喝酒太快,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我不知道您不喝酒,是我冒犯了。不过这和豆豆无关,是她看我想和你套近乎所以才跟着来帮我的。”
“都是我不好,您就原谅我吧。”
“从导,对,对不起。”白红豆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也跟着小声道歉。
“误会啊。”白从真恍然,伸出被酒液打湿的手拍拍白建成的肩膀,“误会嘛,说开了就好。以后记得我不喝酒,别再来给我敬酒就行了。别怕啊。”
说完他转向白红豆表情和煦:“红豆也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你知不知道?”
白红豆弱弱地点头,眼神怯懦:“知道,我不喝酒。”
白从真满意点头,露出一个笑脸摆摆手让白建成回去:“那就回去坐着吧。”
“大家也是,都吃饭吧。菜凉了可不好吃。”
白建成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个动作像是个危机解除的讯号,包厢里也重新热闹起来,仿佛刚才无事发生一样。
只是在心里,大家都有各自的思量。
十二月二十九号,楼鹤安25岁生日。
也是《心盲》剧组第一次转场后的第二天。因为场地和拍摄之间要磨合缘故,前几天的拍摄安排并不算多。
于是白从真有了空闲的时间,亲自去机场接了楼鹤安回剧组。
接到人后,两人一上车先是一个缓解思念的吻,气喘吁吁地结束后才是话语的慰藉。
“宝贝,我只能陪你到回酒店了。今天下午还有戏我走不开。”
白从真可怜兮兮地“嘤”了一声,楼鹤安还没反应呢他自己受不了了。抖抖一身的鸡皮疙瘩,语气轻快:“不过我今天没有夜戏,晚上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吃饭。”
楼鹤安用鼻尖蹭蹭怀里人的后颈,趴在那里没动。
“等你。”
白从真“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揉乱了楼鹤安的头发。
把人带到酒店房间嘱咐了好久,白从真才回到了片场。他速度快又掐着点,正好赶上剧组休息时间结束,没耽误拍摄。
等好不容易挨到晚上,白从真看过没有问题后把善后的工作交给许青颂,自己一溜烟跑了。
许青颂撇撇嘴,看看白从真离去的方向又看看欧铎的背影,心中不住吐槽。
真就单身狗没人权呗。
回酒店洗澡换了衣服,又打理好发型,白从真和楼鹤安牵着出门吃饭。穿过走廊来到电梯前,两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宁君词?”
正是宁君词和欧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