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问言又约余歇,余歇拒绝了。
“我今天约了别人。”下班前,两个人又在茶水间“偶遇”。
余歇接了水,抱着水杯要往外走:“改天吧,改天有时间我请你。”
沈问言站在那里没说话,看着余歇的背影远离了他的视线。
这真的太奇怪了,沈问言觉得自己在面对余歇的时候,永远都是方寸大乱的。
他下了班直接去了他堂哥的公司,晚上七点多,还有人在加班。
沈问言是个贴心懂事的堂弟,在楼下买了披萨和咖啡拎着上了楼。
他敲响堂哥办公室门的时候,对方刚忙完,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你怎么来了?”沈徽明问。
“想找你进行一些学术讨论。”沈问言进来,把披萨跟咖啡放到茶几上,“要不你先忙,我等着。”
“不用。”沈徽明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过来到沙发上坐下,“有事说事。”
“还是那个事。”沈问言打开披萨的盒子说,“今天我去新公司任职,发现手下的一个主管竟然就是余歇。”
沈徽明喝了口冰咖啡,笑他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什么啊……”沈问言看着披萨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今天一去我就把人给惹生气了。”
沈徽明一听这话,来了兴趣:“说说,我看你都干什么好事儿了。”
沈问言当然知道他堂哥要看他笑话,但有求于人,不说不行。
他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今天干的蠢事都给沈徽明说了,说完之后,他在沙发上缩成一个大鹌鹑,堂哥在另一边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行啊你,我真是小看你了。”沈徽明说,“别人都是对症下药投其所好,你倒好,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在人家雷点上跳舞,看不出来啊,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沈徽明说,“我一直都知道你智商挺高,但没想到,原来情商跟智商在你这里真的是成反比的。”
“哥你骂我。”
“我只是在讽刺你。”沈徽明说,“人家拉黑你没有?”
“没有吧。”说完这句“没有吧”,沈问言自己都心虚,他掏出手机,犹豫半天给余歇发了个表情过去。
沈问言松了口气:“暂时还没有。”
沈徽明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你真太让我意外了。”
沈问言怨念地咬了一口披萨说:“我本来晚上想请他吃饭,算是好好道歉,再聊点该聊的话题。”
“挺好的啊,不过你说话的时候要注意,别又触了人家的雷点。”
“是挺好的,但他没给我机会。”沈问言说,“他说晚上约了人。”
沈徽明拿起一块披萨刚要吃,结果旁边的人突然一声“卧槽”吓了一他一跳,手里的披萨差点掉地上。
“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呢?”
“哥,他大晚上的约人吃饭,该不会是男友吧?”
沈徽明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到现在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单身?”
“忘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