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时候余歇跟沈问言告白,三十岁的时候,他在余歇心里泯然众人了。
难受死了。
但这事儿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迟到的人活该嘛。
沈问言封心锁爱了一上午,他不去撩骚余歇,余歇的社畜生活过得忙碌且充实,根本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这让沈问言更悲伤了,给堂哥发信息:完了,他心里真的没有我了。
堂哥过了好半天才回复他:你不是早就应该发现了?
这下好了,沈问言被伤得更深了。
沈总在办公室伤心,余歇终于忙完空下来喝了杯咖啡。
他小声嘀咕:“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忘了。”
跟他一起去茶水间煮咖啡的同事说:“怕不是忘了吃饭。”
俩人相视一笑,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喝完咖啡再磨蹭一会儿就到午休时间了。
“早上没吃饭,这会儿还真有点饿。”彻底醒酒之后,余歇觉得自己胃里空空的,嘴巴里面也难受,泡完咖啡喝了两口,终于缓过来一点了。
他拿着咖啡回工位的时候瞥了一眼沈问言办公室的方向,这才意识到他们这位领导似乎一上午都没出来转悠。
估摸着,也挺忙的。
领导虽然是领导,但也依旧是个打工人。
余歇坐回去,喝着咖啡看着沈问言紧闭的办公室玻璃门,在心里感慨谁都不容易。
正感慨,他突然愣住了。
咖啡杯送到嘴边却没有继续喝,整个人像是被电激了一下。
隔壁工位的同事问他:“怎么了?”
发问的同时,同事已经那好了纸巾,生怕他再把咖啡洒得到处都是。
“操。”
“啊?”同事看他,“操啥?”
余歇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终于想起自己究竟忘了什么事儿。
他赶紧放下杯子,拿起手机给沈问言发信息:对不起对不起,我早上忘了在停车场等你。
信息发过去的几乎同一时间,沈问言面色凝重地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快步往外走,离开时甚至没多看余歇一眼。
余歇皱起了眉:这是真跟我生气了?
当然,生气也情有可原,这会儿的余歇才反应过来早上沈问言说放他鸽子的人是谁。
作孽啊!自己吐槽自己可还行?
余歇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看向沈问言匆匆而去的方向,觉得喝酒误事,昨天还是沈问言占下风,今天就轮到他在沈问言面前抬不起头了。
俩人蠢人轮流做蠢事,也是“有来有往”了。
这个中午,沈问言一直没回来,也没给余歇回复消息。
吃午饭的时候余歇一直在食堂张望着,寻找沈问言的身影,然而直到下午上班时间到了那人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