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歇办完入住手续提着行李箱就往里走,走出几步之后发现沈问言怎么还在原地杵着呢?
“走啊!想什么呢?”
正在委屈地神游的沈问言被唤醒,立刻快步跟了上来。
余歇看出他情绪不高, 大概也能猜出原因,等对方跟过来之后,小声问:“这么想跟我同床共枕啊?”
沈问言到底还是纯情,一个连“钙片”都没看过的男人哪儿经得住这么问。
进电梯的时候,沈问言的脸已经像是煮熟的螃蟹,通红的耳朵就是螃蟹腿。
余歇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觉得好笑又可爱,立刻起了坏心眼儿,想要使劲儿撩拨一下这个“正经人”。
在撩男人这方面,余歇也不是什么经验老道的主儿,毕竟,他要是行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还是把初恋初吻都留给了这个反射弧超长的沈问言。
但有一点他比沈问言强——虽然实践经验为0,但理论经验十分丰富。
余歇可没少看那些考试不考工作也用不上的东西,各种“趁你单身要你命”的片儿和小说,他是真看了不少。
电梯往上升的时候,余歇瞄了一眼摄像头,然后微微侧身,凑到了沈问言身边。
沈问言站得笔直,脑子里想的是:我得怎么解释才能让他不觉得我是个色胚?
沈问言本来真的不是,但男人啊,真的经不起撩的,就像人性经不住考验一样。
他在这边通红着脸头脑风暴时,余歇已经低头坏笑着勾住了他的手指。
沈问言触电了一样,把身子绷得更加笔直。
俩人都牵过手了,也亲过嘴儿了,照理说这么一个小动作不应该刺激到他,可重点是,现在他们是在酒店里,沈问言真的不纯洁了。
余歇勾住他手指之后还没就此罢休,一点点试探着,竟然用手指去轻轻刮挠沈问言的手心。
沈问言本来就心神荡漾了,被他这么一闹,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特别痒,痒得他已经心神不宁,电梯门开了就准备夺门而逃了。
余歇歪着头看他,眼里都是笑意。
“沈总,你怎么了?”
沈问言心说:我怎么了你还不知道吗?
“没事。”沈问言一把抓住余歇的手,不让他继续乱动。
电梯到了他们要去的楼层,门开了,躁郁的沈总没有真的逃跑,他得淡定,就算是装也得装得很淡定。
沈问言攥着余歇的手往外走,结果没走出两步被对方用力拉住说:“沈总,走反了。”
好的,可以,没问题。
沈总现在脑子已经不转了。
余歇憋笑憋得不行,但他的把戏还没停止。
踩着柔软的地毯转了一大圈才找到余歇的房间,一进门余歇就问:“你知道挠手心是什么意思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沈问言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自己,把不该有的念头狠狠摁下去,继续做他的正人君子。
“不知道啊。”沈问言帮他把房卡插好,行李箱放到门口的衣帽间,“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故意逗我玩的意思?
余歇抿嘴,犹豫了一下,但觉得都到这程度了,那就继续吧。
他还挺想看看沈问言兽性大发的样子,好奇,觉得这男人可能根本就没有那个基因。
他凑过去,嘴唇贴到沈问言的耳边,声音很轻地说:“据说,在酒吧里挠手心是性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