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统范摇了摇头，他突然问了另外一个似乎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奇怪问题：“阿兰，我想知道，当时史密斯不在训练场上吗？”

“什么？史密斯？”

希勒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李统范的意思。

的确，当时要是有阿兰-史密斯在场，估计这个‘纽卡斯尔第一猛男’会把安迪-卡罗尔的牙打的一个都不剩，要知道虽然没有卡罗尔的块头，但是，史密斯在打架这方面的造诣，早就炉火纯青了！

和马塔一样，阿兰-史密斯也是秩序的维护者。

“是的，史密斯患上了流感，被队医要求回家休息康复，一面传染给其他队友……”

“好吧，那我现在知道了！”李统范耸肩：“阿兰，你觉得我应该把这件事情交给弗兰克去处理，还是……呃，还是我自己来！”

希勒认真地想了想，道：“李，我只能说，按照我在这几个月里对弗兰克的了解，如果全权交给弗兰克处理，我想，最终的结果会和你所希望的相差很大！”

“那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李统范站起来拍拍希勒的肩膀：“不过，在正式处理这件事情之前，我想先和弗兰克谈谈！”

“我去叫他！”

希勒说着，抬脚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嘿，阿兰！”李统范突然叫住了希勒：“有句话我一直都想告诉你，纽卡斯尔，总有一天，将会是你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从弗兰克的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

希勒没有转身，只是顿了顿，就离开了办公室。

李统范不满地撇撇嘴：“曰哦，阿兰这家伙现在越来越酷了！”

……十分钟之后。

依旧是李统范的主席办公室。

“你的意思是，罚款一万英镑，对内停赛一场，道歉……呃，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就这么多了，对吗？亲爱的弗兰克？”

里杰卡尔德从李统范的话里感受到了浓浓的不满。

他当然也明白这样的处罚对于卡罗尔的行为来说，简直是宽大到了仁慈，但是，考虑到纽卡斯尔目前在联赛中的处境，这样坐似乎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只能笑着解释道：“李，我知道你一向对于球队纪律要求严格，但是，在欧文和罗纳尔多都受伤的情况下，卡罗尔是球队现在除了吉吉之外唯一稳定的得分点……球队需要成绩，球迷需要胜利，而卡罗尔能够做的，其他人都做不了……”

“好吧，弗兰克，抱歉，这样，你先听我说……”

李统范站起来打断了里杰卡尔德的诉苦，他想了想，又看看里杰卡尔德的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考虑什么，忍了忍，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听着，弗兰克，我很尊敬你，无意冒犯，但是，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洗耳恭听！”里杰卡尔德耸耸肩：“李，说实话，其实……我一直都想听听你对我工作的看法……”

李统范冲了两杯咖啡，将其中之一递给里杰卡尔德，回到座位上坐下来，说道：“弗兰克，你是我见过的最具有智慧的主教练之一，荷兰人的激情，英式足球的严谨……这些有点，都可以在你的身上看到，但是，弗兰克，你知道自己最致命的弱点在哪里吗？”

说到这里，不等里杰卡尔德回答，李统范直接给出了答案：“你对球队的纪律要求太过于松散，或者……呃，怎么说呢，我无意冒犯，或者因为你的姓格决定，就像你在巴塞罗那的时代，尽管你创造了梦二队，带领红蓝军团几乎征服了整个世界，但是，你觉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最后失去了对球队的控制呢？”

里杰卡尔德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

是因为巴塞罗那管理层的忘恩负义，是因为球迷们的贪得无厌，是因为埃托奥的不服管教，是因为罗纳尔迪尼奥的堕落？

似乎都不是！

李统范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在我看来，纪律和成绩是同等重要的东西，或者……更加重要！““……想想看，如果你当初处理掉了埃托奥这个害群之马，或者，态度强硬一点出售罗纳尔迪尼奥，也许不但能够得到一笔巨额的转会费，说不定你现在还在加泰罗尼亚享受着西班牙人的欢呼……说句不太好听的话，瓜迪奥拉在这一点上，就要比你聪明了许多……”

里杰卡尔德呆了半晌，低头抿了一口眼前杯子中已经冷却的咖啡，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李统发，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弗兰克，我期待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当然，在改善球队的成绩方面，我想，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看着里杰卡尔德的背影，李统范站起来十分装逼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