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拿到董事长的位置吗?”
“两码事。”
“怎么讲?”
“当不当这个董事长我都想继续把贝山做大。”
“做大之后呢,吞并荣信?”
他没接话,但面无表情的脸上分明就写着几个字:没什么不行。
“你呀你,野心太大,迟早把自己累死。”
吕清仪抿着嘴打趣:“还说别人呢,你年轻的时候不是一样?依我看邵扬这样蛮好的,年轻人嘛就是要出去闯,撞得头破血流又怎么样?现在不拼难道等着七老八十了再来拼啊。”
到这儿她话锋一转,“不过个人问题也要提上日程呀。成家立业,成家可是在立业前头的,没有家哪来的业?”
“死老婆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音刚落胳膊就被重重拍打:“你说谁老、说谁老呢?干儿子一回来就敢跟我横眉竖眼的,有靠山了是吧?”
孙冠林哎哟哎哟的,边开车边笑着躲。
方邵扬在后座,手中的瓶子已经转了许多圈,嘴角终于往上抬了抬。
在旧金山的日子过得很平淡。
他每天清早起床就去海边跑步,回来洗澡换衣服,做早饭给自己吃,然后出门跟婚庆公司接洽。下午带师父师娘去挑衣服、挑配饰,三个人在外面选一家评价高的餐厅饱餐一顿,晚上回到家再看一部电影。等到夜深人静时,正好对上国内的时差,可以集中精神处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