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峤只好抽出两张手帕纸,右手从他背后的衬衫伸进去。里面热烘烘的像火炉一样,很快手帕纸就浸湿了。与此同时,贺峤空下来的左手捏着他的颈,大拇指轻轻摩挲他脊椎中间的那条凹陷,反复好几遍。
时间突然过得很慢。
擦完,贺峤微微俯身,伏在他耳边问:“脖子后面要擦吗?”
方邵扬把头转过来,直勾勾盯着。
“嗯?擦吗?”
下一秒方邵扬抬头,毫不拖泥带水地亲了贺峤一口:“你用嘴擦。”
他声音沙哑,说话的时候胸腔在微微震动,连带着贺峤的腿也在震。
贺峤唇面微湿,抿了抿,咸的,没做声。手从下面托着方邵扬的脖子,觉得指缝间都是汗,手心攥的那团纸巾已经能拧出水。
“用嘴擦。”方邵扬又重复。
“……”
“用——”
贺峤捂住他的嘴:“脏不脏。”
方邵扬张嘴哈气,把他手掌心烫得一缩,然后立刻拿开亲上去,力度大到把他嘴唇都压疼了。
狭窄拥挤的真皮后座,皮料的味道混杂着汗味、荷尔蒙的气味,还有之前淋在衣服上的那些酒精,氧气变得格外稀薄。
贺峤这回再也没躲了。不仅没躲,他还把头微微地勾下去,下巴低着,昏暗的光线中伸出右手食指,缓慢描绘方邵扬嘴唇的轮廓,动作轻得近乎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