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骑兵们的中间,之前那个一直站在小王子托尔宾斯基身后的身材粗壮骑士,闻言嘴角划出了一道高高在上的弧度,轻蔑地扫了一眼围聚过来的香波城臣民,不屑一顾,他的眼神在金发小萝莉姬玛的身上掠过,眼光一亮,微微一顿,然后穿过人群,落到了那个身穿天蓝色长袍的女神一般的女孩子身上,猥亵的神采闪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霸占。
就在这时——
嗖!
一阵劲风刮过,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突然凭空出现在了圈子中央……正是利用野蛮人技能【跳跃】及时赶来的孙飞。
孙飞眼神如刀,扫视一眼,很快就看清了场上的状况。
他脸色一变,没有理会像是恶犬一样挑衅的红披风骑兵,第一时间快步来到安琪拉身边,蹲下身伸手扶住眼看已经要活不成的年轻人后背,心念一动,瞬间从野蛮人的饰带空间里召唤出一瓶【生命治疗药水】,将瓶子里所剩不多的一些红色药水,全部小心翼翼地滴进了年轻人的口中和脖子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一股淡淡的神奇魔力涌动。
【生命治疗药水】再一次发挥了不可思议的神奇效果,很快,年轻人脖子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疤变小,最后终于消失,而他嘴里狂喷着的血沫子也不在喷涌,剧烈起伏的胸膛开始变得平稳,呼吸也不再急促,神智慢慢变得清晰,慢慢睁开了眼睛。
孙飞见状,心中一轻。
幸好在白天稀释在清水之中救治完了伤兵之后,【生命治疗药水】还剩下一点点,本来孙飞是要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想不到还真的在这个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否则,这个年轻人恐怕此时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看到国王陛下再次施展神迹,将年轻人神奇地救活了过来,围聚过来的香波城臣民们忍不住一阵欢呼。
“安琪拉,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孙飞将年轻人交到身后的士兵照顾,冷冷地扫视了一眼站在那里得意洋洋地大笑着挑衅的泽尼特帝国骑兵们,转身问道。
安琪拉纯洁无暇的脸上带着愤怒的神色,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孙飞的手,低声在耳边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孙飞越听越是愤怒,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在他的胸膛之中熊熊燃烧,脸色也变得喊冷如冰,一股凛冽的杀气,不知不觉之中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
原来,竟然是这群肮脏的骑兵装作醉酒过来对安琪拉、姬玛和身边的姐妹们动手动脚,本来一开始姑娘们顾忌对方是君主国泽尼特帝国的骑士,还稍稍有所忍让,谁知道对方竟然得寸进尺,有几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对安琪拉动手动脚,硬是要安琪拉过去陪他们的骑士长谢马克喝酒跳舞,这群士兵无礼的行为顿时引起了旁边几位年轻人的不满,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怎么能够容许伟大的亚历山大王的未婚妻受到如此的侮辱,立刻走过来指责,双方放生了推搡,泽尼特士兵竟然立刻拔出利剑,削断了站在最前面的年轻人的喉咙……
孙飞耐心地听安琪拉讲述完整个事情的经过,轻轻拍拍了拍未婚妻的肩膀,示意后者放心,然后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分开了排成人墙的姬玛和其他几名年轻人,站在了最前面。
“哦,你就是那个亚历山大国王,是吗?”
被泽尼特帝国骑兵们众星拱月一样恭敬地围绕在中间的谢马克骑士长,双手抱胸往前走了几步,昂着下巴,神态倨傲地上下打量了孙飞几遍,才淡淡地说道:“国王陛下,我对香波城的待客方式很不满意,你看看,我的士兵们只是想要邀请王后殿下跳一支舞而已,竟然有人无礼地横加指责……”
说实话,谢马克骑士长对于眼前这个叫做亚历山大的国王没有丝毫的敬意,或者说从心底里压根就看不起这样一个小小的乡巴佬国王,泽尼特帝国下面有无数的附属国,像是香波城这样一个小小的六等附属国的国王,在骑士长大人的眼里,甚至还不如圣彼得堡一个低贱的马夫,所以他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轻蔑,笑道:“这样吧,虽然被打搅了兴致,但是如果王后能够站出来为我们跳一支圆桌舞,刚才这件事情,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这话一出,周围围聚着的香波城臣民们顿时怒骂声一片,在艾泽拉斯大陆,圆桌舞是最下贱的妓女用来讨好男人时跳的不堪入目的舞蹈,让堂堂一名未来王后去跳圆桌舞,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谢马克骑士长丝毫没有理会周围人的怒骂。
他神态倨傲地微笑着,眼神之中充满了戏谑,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掌握着众生生死的君主,突然,他又伸手指了指孙飞身后的金发小萝莉姬玛,继续说道:“国王陛下,还有一件事情,让那个金发的小仆人晚上来使团驻地伺候我就寝吧,她应该感谢我赐予她荣耀,哈哈……哦,对了,还有你刚才用来救治那个贱民的魔法药水,我很感兴趣,你全部都给我,做到这些,泽尼特帝国将不会在追究香波城的失礼。”
说完,谢马克戏谑地看着孙飞。
在此之前,谢马克曾经去过很多附属国,那些国家的大臣和国王就像是可怜的乞丐,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国家继续得到泽尼特帝国的庇护,想尽各种办法来讨好谢马克,甚至曾经有个五等附属国的小国王为了讨好谢马克的欢心,居然逼迫着自己新婚的美貌王后在午夜来侍候谢马克这位帝国的骑士长,今天这样的要求和行为,在高高在上的骑士长大人看来,已经算是额外恩赐,便宜了眼前这个年少无知的香波城的国王了。
谢马克的心理有点儿变态,他非常喜欢看着那些原本在自己的领土上有用独一无二的无上权力的国王,跪在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挣扎讨好的表情,这让他感觉到了征服的快感。
但是今天,谢马克今天却没有如愿找到那种快感,因为他有点儿惊讶的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国王,竟然在自己说话的时候,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奇怪的神态和表情,那表情镇定如常,无比冷漠,没有丝毫的讨好或者是谄媚的神色。
顿时,谢马克的笑容冷了下来。
“年轻无知的国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请你立刻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否则,嘿嘿,相信我,骑士长的愤怒,你一个小小的香波城,绝对无法承担。”
配合着谢马克的‘最后通牒’,他身后的红披风骑兵们锵锵锵抽出了自己要将的利剑,一脸凶相不怀好意地威吓着孙飞,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残忍戏谑的狞笑,用剑柄将自己身上的盔甲敲的锵锵锵一阵乱响。
在以前一些其他的五六等附属国,这一招无往不利,就算是稍稍有点抵抗意思的国王,也会被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在这一瞬间,骑兵们似乎已经看到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孩子国王,忍辱负重地让他那美艳无双的未婚妻跳圆桌舞的精彩场面了……
但是——
“说吧,你们这几个杂碎,想要怎么死!”
这就是年轻国王的回答。
“什么?他……他说什么?”骑兵们面面相觑。
高高在上的他们一时间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怎么……一个小小的六等附属国的国王,竟然这样对君主国的高贵骑士长讲话,难道他不想要自己的王座了吗?
“你说什么?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看到骑士长谢马克的脸已经冷了下来,之前那个一剑削断了年轻人喉咙的骑兵觉得这是个拍马屁的好机会,他气势嚣张地冲到孙飞跟前,利剑指着孙飞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下贱东西,竟然还真的把自己当做国王了?快跪下来,亲吻骑士长的皮靴道歉,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