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剑光宛如有生命一般,在空中划动着毫无规律的轨迹,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无声无息,留下一道道的银色的幻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逼近依旧喋喋不休的银甲狂士,水幕天华结界笼罩之中的一号试剑台宽阔空间之内顿时充斥着一种蒙蒙剑意。
“哎?你还真动手啊……”银甲狂士惊怒地尖叫出声。
他像是吓疯了的小兔子一样,左右乱窜,屁滚尿流一般,不过每一次却能够间不容发地躲避开那一道道的蒙蒙剑意,一边跑,还在一边惊呼尖叫,差点儿连鞋子都丢掉,样子滑稽之极,以至于试剑台之下的不少人忍不住哄笑出声,嘴中嚣张无比,却交出这样的表现,也太丢人了吧?
不过试剑台上的一剑却没有丝毫发笑的意思。
一剑的眼神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嘴角翘起了一丝微弱的弧度。
他手中的锈剑半举,只是稍稍一震,试剑台上的蒙蒙剑意更加汹涌,就像是春日的细雨一样润物无声,但是却又无处不在,只是一缕缕一抹抹的微微寒意,但是只要稍稍沾上,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只要看看试剑台周围蓝色光焰大作的魔法结界和地面上不断出现的一道道又深又细的剑痕,就可以知道这样细雨一般的蒙蒙剑意,是何等的可怕。
“喂,你出手也太狠了吧?有话好好说……喂,你这是偷袭……哎呦,我的屁股……”
银甲狂士被笼罩了整个试剑台的细雨剑意弄得手忙脚乱,但是嘴里的挑衅却丝毫未曾落下,正说话间,却是一个不小心,被一缕微弱至极的剑意掠过身后,穿透银色盔甲,在的屁股上留下了一缕殷红血迹。
“别逼我发飙!”银甲狂士一边逃一边发出了狠话。
但是这样的‘反击’对于一剑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一剑手中锈剑那种细微震颤越来越快,试剑台上细雨剑意越来越细密,连光线似乎都被这无尽的剑意截断,周围熟人只觉得试剑台上像是下雨一般,充斥着一种细雨蒙蒙的诗意。
只有银甲狂士才能体会到这种诗意的可怕,变得越来越狼狈,身上不断添加一丝丝新的细密伤痕。
“妈的,老子真的要发飙了!”
银甲狂士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一样逃窜尖叫,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的落败只在转眼之间的时候,这只‘兔子’亮出了雪白的獠牙开始反击。
和前日与切赫对决时的情形一模一样,只见他身上的银甲突然之间闪烁出一团乳白色的银光,接着这银光一闪,刺目至极,等到众人重新睁开眼睛,却见试剑台上那蒙蒙细雨一样的剑意不知为何竟然消失无踪……
“这个嚣张的家伙,竟然真的破了一剑的剑意!!”在贵宾区观战的孙飞双眉一拧,有点儿吃惊。
国王陛下并没有看出银甲狂士是如何破解了一剑的剑意笼罩,也没有看清楚那一缕银光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隐隐约约之间感觉到立刻一丝心灵的悸动,一瞬间仿佛是前尘往事喜怒哀乐重新在自己心间重新上演一遍一样。
好奇怪的招式!
“哈哈哈,被老子破解了吧?你号称只出一剑,一剑不能胜敌,就绝对不会出第二剑,现在你已经出了一剑,没有能够奈何老子,哈哈,时不时该主动认输了?”一招击碎了蒙蒙细雨剑意,银甲狂士双手叉腰哈哈大笑,仿佛之前狼狈万分的人并不是自己,洋洋得意地出言激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