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眼睫一颤:“走路没注意,撞电线杆上了。”
撒谎。
段浮云眉头一皱,用质疑地目光看了宁柏一眼。
宁柏笑笑,声音比平时要低沉很多:“是真的,段医生,您快给我上药吧。”
天气尚且还炎热,段浮云在伤口上抹了消炎的药,用了块新纱布重新给宁柏包扎好额头。
换好药后,宁柏想去趟卫生间,就先离开了。
陆崇问段浮云:“你刚看宁柏额头上的伤,有什么问题?”
段浮云盯着宁柏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道:“不是电线杆撞出来的,倒像是被什么有棱角的重东西给砸出来的伤。”
陆崇喉结微微一动。
宁柏有事情瞒着他。
可是宁柏不想说。
他就算追着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只能作罢。
转眼就到了九月,宁柏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些轻微的疤。
陆崇不知道从哪里搞的去疤痕的药,塞了两瓶给宁柏。
宁柏一开始还涂了涂,过了几天就完全忘了。
陆崇看宁柏没继续用药,非逼着他涂。
宁柏有些无奈:“疤痕都淡的差不多了,我就不涂了吧。”
陆崇伸手把疤痕药给宁柏抹到额头角:“不行!留疤丑死了。”
宁柏语气淡淡:“身为一个Alpha,身上留一两道疤,不也挺好的么。”
陆崇把疤痕软膏给宁柏抹匀,捧着宁柏的脸,左右转了转,轻笑了一声:“那不行,你是最好看的Alpha,老子不准你留疤!”
宁柏被陆崇这波彩虹屁吹的,暗自愉悦了多半个月。
每天下午一到点,再也不用陆崇盯着,他自己就把疤痕药给涂了。
宁柏觉得自己在灿高的日子,鲜活而又生动,斑驳的色彩,平静的光,周围的朋友吵吵闹闹,生活里也染上了烟火气。
宁柏记得之前有人说过他,冷冰冰的,身上没点人气。
他觉得,现在,好像自己活的像个人了。
生活不再单调。
有了喜怒哀乐。
也学会了调侃。
九月中旬的时候,灿城所有的高中进行了一场联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