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
直到陆纪纲说∶"我一会给教育局局长打电话,把那男生调走,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后面的事情。"
陆崇还是沉默。
陆纪纲大声呵斥∶"说话!"
又抽了几下陆崇,陆崇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陆纪纲气到肺叶子快要炸开∶"我让你给我搞同性恋,我让你给我搞!"
"好的不学,一天给我学坏的!"
"你跟你哥一样,你们两个就是冤孽,气死我算了!"
手杖落下的速度快到出现了幻影,眼看着手杖再一次落下,陆崇突然猛地伸手抓住,指关节泛起死灰一样的白。
"打够了没?"陆崇声音很平静的问。
"你还想干什么!?"很明显陆纪纲被惊了一跳,陆崇眼神死寂,一瞬间看着竟像要动手一样。
陆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也别让他退学,他学习成绩好,比我更适合在灿高待,我反正也考不上大学,我退学算了。"
"你要是打够了,我就走了。"
"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他。"
陆崇又补了一句∶"见最后一面。"
陆纪纲顺间像被拔了胡须的老虎,雷厉风行地打了个电话。
立刻从楼下上来两个肩宽体壮的保镖。
陆崇被钳制着肩膀,动弹不得。
陆纪纲直接给下了死命令,让把人压在这书房里,二十四小时看守。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陆纪纲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陆崇成为第二个陆远,不能放他不管。
陆纪纲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神冷了下来∶"你要是敢找他,我就让他从灿城消失地干干净净,保证你怎么找都找不见。"
陆崇这下慌了,他奋力挣扎,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是我强迫的他,你别动他!"
回应他的,只是被没收的手机,以及被紧锁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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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出头,天气一下冷了起来,周一这天气压极低。
宁柏最后一遍检查行李箱,确保再没落下别的什么东西后下楼。
楼下严婉铃正给宁海川系领带,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又很仔细地抚平了宁海川西装上的一道褶,
宁相说∶"爸妈,我走了。"
严婉铃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也许是严婉铃系的领带有点紧,宁海川单手扣住领结,挣了挣脖子∶"好好比赛,如果这次能走到决赛,保送是稳的。"
宁柏低声道∶"知道了,爸爸。"
他懂宁海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