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像被打击到一样,后退了两步。
陆纪纲这是在借刀杀人。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陆纪纲对自己的阻拦,不是不痛不痒的说着玩,也不是棍棒下的呵斥,而是真的动了生意场上的杀念,不惜用宁柏的家庭威胁自己。
宁海川缓了缓,恭恭敬敬道:“我们家宁柏和你玩不起,还请陆小公子高抬贵手。”
随后,宁柏被宁海川带出了学校。
夜晚寒意逼人,路灯在间隔着后退,车厢里明明灭灭。
车窗外的这座城市,霓虹交错,万千灯火亮起,却没一盏为宁柏而明。
也许他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漂泊,没家。
一路上父子二人都无话,等回到家里以后才是真正的炼狱。
宁海川一进门连鞋都没换,反手给了宁柏一耳光,宁柏头都没偏,硬生生捱下。
宁柏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挺好的,家丑不外扬,至少没让他在陆崇面前丢人。
宁海川尽量平复着起伏的胸腔:“你们两个多久了?”
宁柏用舌尖顶了顶发疼的口腔内壁,垂眸道:“五个月了。”
宁海川算了算,这是从开学到现在了:“我用那么大一块地,给你换的入学名额,就是让你给我这么乱搞吗!”
宁柏笑着扇风点火:“跟谁在一起,这是我的自由。”
宁海川胸腔口狠狠起伏了两下,抬手又是一个耳光,宁柏瞬间唇角就氤出血丝,他舔了舔,咽下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