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人撑伞在等他。
说是撑。
倒不如说是夹着,伞被他给没个正形的夹在腋下。
陆崇坐在长椅上,双腿懒洋洋交叉在一起,晃动着脚踝,棉夹克里是一件连帽卫衣,插在兜里的衣袖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宁柏小跑过去,睫毛上落了白:“你怎么来了?”
陆崇抬手指了指天:“没看见下雪?”
宁柏看了眼这雪,细细碎碎的,这又不是下雨:“雪这么小还用接,你等多长时间了?”
陆崇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很久了,冻的我腿都麻了。”
宁柏:“……那你不知道起来活动活动。”
陆崇非常有自知之明,唇角的笑止不住:“我懒得很,不想活动。”
宁柏:“……”
陆崇递出去一只手:“拉我一把,走吧。”
宁柏握紧他冰凉的右手,将他拉起来。
大伞向宁柏这边倾斜,雪花落了陆崇一肩。
刚才在医院里,宁柏说给宁海川的话,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这会心绞着疼。
宁柏扑进陆崇怀里,手臂贴紧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