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盐渍奶糖 喝豆奶的狼 1399 字 2022-09-13

“你脑子里长跳蚤了?”傅辞洲压着声音,抬手按住祝余的头发。

祝余歪着脑袋,刘海遮住了大片脸颊:“你按的我耳朵疼。”

傅辞洲把手松开,没忘了老陈给他的任务:“你怎么了?”

祝余又把自己脑袋在桌上滚了一通:“什么怎么了?”

“你最近怎么了?”傅辞洲重复一遍。

祝余想了想:“我异常的很明显吗?”

傅辞洲眉梢一挑:“你真有异常?”

祝余停了几秒没反应,最后干脆站起来远离身边这个问题制造机。

傅辞洲以为他是出去上厕所或是洗把脸,结果这人一去不复返,愣是过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回来。

今天老陈要开会,班里晚自习没人看着,至少三分之一的人都没来。

像祝余这种疑似中途掉厕所里的情况,按理来说没人会在意。

可是今天老陈拜托了傅辞洲看着祝余,傅辞洲就特别在意。

他耐着性子刷完第二套奥数试卷,终于在九点的时候忍不住动身去男厕所转了一圈。

果然没人。

傅辞洲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对方打电话。

出乎意料的,忙音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祝余的声音哑哑的,带着他日常话里带着的慵懒:“干嘛?”

“你跑哪去了?”傅辞洲站在厕所的窗子边往外看。

“怎么?”祝余像是突然用了力气,微微喘了一下,“老陈来了吗?”

像是在做什么运动,发出吃力的声音。

“老陈没来,老傅要来,”傅辞洲转身出了厕所,走去操场,“你在单杠那儿?”

傅辞洲猜的很准,他赶到时祝余正倒吊在齐肩高的那一根上。

“脸上给你贴个符你直接就出道吧。”傅辞洲对着祝余的脸扔给他一瓶可乐。

祝余双手一起把饮料接住,从单杠上跳下来:“我的双手要是没这么优秀,现在鼻子估计就冒血了。”

“嘶”的一声,傅辞洲拧开瓶盖:“要爸爸给你拧瓶盖吗?”

祝余拎着可乐走到边上的自行车运动器上坐下:“爸爸拧完瓶盖还给喂吗?”

傅辞洲一口可乐差点没呛死自己:“怎么有你这么会恶心人的人?”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祝余拧开可乐,心平气和地安慰着,“多见见世面,年轻人。”

初秋比初夏还要热,即便现在是晚上,气温也没见着降下来多少。

树上还有零星知了拖长了声音“吱——吱——”地叫着,远处的巨大照明灯分来微弱的蓝白冷光,空气中的小虫子绕成一团,被祝余抬手轻轻扇去一边。

“这会儿没蝉叫了吧?”傅辞洲手臂搭着单杠,仰头灌了口可乐。

“都秋天了,”祝余托着腮,抬头笑着看星星,“蝉早死了。”

死亡这个词放在安静的夜晚,就有一点儿化不开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