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盐渍奶糖 喝豆奶的狼 1372 字 2022-09-13

傅辞洲双手往兜里一插,前后晃了晃身子。

祝余偏头看了傅辞洲一眼,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了个正着。

他心底因为半个小时前对方的安慰而带来的那一点儿感动,在对方幸灾乐祸的贱笑中消失不见。

果然什么好兄弟都是假的,死对头才是真的。

偶尔安慰一下对方的难过,可是大部分时间都想看对方倒霉。

毫无征兆的,祝余抬手对着傅辞洲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傅辞洲被打的脑袋一点,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没完全褪下。

“操!?”

傅辞洲话音未落,祝余直接又推了一把。

傅辞洲直接炸毛,把上一句经典粗口加重了几分音量,两人成功原地开掐。

之前的那些友好和谐尽诛脑后,他们互相揪着对方衣领,从走廊的墙这边打到墙那边。

好在罚站的围观群众较多,在被快速镇压之后,祝余和傅辞洲又各自从老陈那里领了五十遍蜀道难。

“开心了?”傅辞洲扯了扯自己快被揪到胸口的衣摆。

祝余一抹嘴角青肿:“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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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脸上挂着彩,晚上回家刚开门就和自己老爸撞了个正着。

“跟人打架了?”祝钦端着杯温开水,正准备回房睡觉。

“朋友打着玩。”祝余也没多说,进屋走到餐桌旁边,手指搭在桌边停下脚步,像是在等祝钦说话。

祝钦“嗯”了一声:“打闹有个度。”

祝余点点头,等祝钦走进卧室关上门口,这才闷头进了自己房间。

祝余家住的是那种老旧的大院,一院三户加一个大院,原本是个挺热闹的地儿,现在搬的只剩祝余家一户了。

祝钦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其中一棵白兰斜对着祝余的窗口,窗帘一拉就能看见。

它长得不高,最近刚够着他的窗台,舒展开一片嫩绿的枝叶。

那里原本种了一棵非常粗壮的白兰,少说也有十几年的时间。

只是去年尉霞去世前把它砍了,现在这棵是半年前祝钦刚买回来的小树。

祝余打开窗户,把那片绿色往边上拨了拨,直到在屋里完全看不见,这才重新关窗拉好窗帘。

他走到桌前坐下,按开台灯,随手抽了几张A4纸,拔了水笔笔帽就开始默写。

蜀道难是最近刚上的课,但是祝余很久之前就会背了。

以前尉霞,也就是祝余的妈妈,总是会拿那些拗口的古诗文念给他听。

祝余那时候年纪小,什么也听不懂,尉霞念一句,他就跟着念一句。

久而久之有了印象,老师上课再顺上一边,下课祝余合上书就会被背了。

傅辞洲以为他过目不忘,经常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他的脑袋。

祝余顺□□往下溜,完事还要加一句“没办法,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