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眉梢一挑:“褚瑶?”
“今早六点十分,跟个贼似的,我来了她就跑了。”
祝余抓偏了重点,惊讶道:“你六点十分就来了?”
一提这事儿傅辞洲就头疼:“最近老爷子在家,天天抓我晨跑。”
祝余回忆了一下,好像最近傅辞洲的确都不怎么卡点迟到了。
“什么打算?”傅辞洲一抬下巴,指了指祝余手上的纸袋,“收着?”
“收什么,”祝余把纸袋又塞回了桌洞,“你确定是她送的?”
“关我屁事,”傅辞洲语气不好,“我不确定。”
祝余“哦”了一声:“少爷,周末陪我买衣服去?”
傅辞洲歪了歪头,用一副死鱼眼瞄他:“不去。”
祝余脸上挂上笑容:“请你吃饭。”
傅辞洲缓缓举起自己的拳头:“这是什么?”
祝余张开五指,把傅辞洲的拳头一包,深情款款道:“是情、是义、是兄弟!”
“是怨、是恨、即将捶你脸上的拳头,”傅辞洲甩开祝余的手,往他脸上就是一推,“我最近懒得看你。”
祝余叹了口气:“还没消气啊?”
傅辞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祝余越是跟他道歉他就越生气。
像是嘴上技巧高超的渣男,哄人一把好手,口口声声认错,结果下次还敢。
真要觉得对不起就直接把所有事情告诉他,这样干巴巴的认错谁惜得理。
不行,还得继续生气。
早自习下课,祝余拎着纸袋出去,没一会儿就空着手回来了。
“送哪儿去了?”傅辞洲拧着身子看他回位置上坐下。
“失物招领处。”祝余拢了羽绒服的下摆,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袖子边飞出来一根绒毛。
“这啥?”傅辞洲捏过空中的羽绒,“你属鸟的?还掉毛呢?”
祝余一摊手,趁机卖卖惨:“我衣服都快解体了,你不陪我买真没得穿了。”
傅辞洲把那根绒毛弹祝余脸上,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徐磊就拿了张表格有些局促地站到了祝余身后。
“余哥。”
祝余转过身,手臂搭在椅背上:“叫我名儿就行。”
“那祝余,”徐磊递给祝余一张表,“我和三班五班商量了一下,准备三个班一起,把元旦和圣诞放一起办个大一点的晚会。”
不知道是不是祝余这个前任班长上学期太得民心,导致徐磊现在干什么事情总喜欢过来报告一下。
“啊…?”祝余微仰着脸,先是有一点迷茫,但很快就装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那挺不错。”
“还有,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们已经有钢琴、小提琴、古筝和二胡,”徐磊认真介绍完毕,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祝余,“你真不来吗?”
这回祝余没有直接拒绝,他接过表格扫了几眼,上面列了晚会的场地和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