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静,灯光微弱,傅辞洲的手机屏幕亮度很高,跟个探照灯似的,也不嫌晃眼。
祝余心里窝着暖,走到凉亭台阶处,听见傅辞洲张嘴打了个哈欠。
“少爷。”他话里带笑,拨开探进凉亭内的一缕竹叶。
傅辞洲十分震惊地“嗯?!”了一声,把手机一放,看到自己面前多出了个祝余。
“卧槽?!”他赶紧站起身走到祝余面前,“你怎么下来了?”
“下来遛弯,”祝余眼睛一弯,“你怎么在这啊?”
傅辞洲一时语塞,想了想才道:“我也遛弯。”
“哦,您遛弯遛到医院来啊?”祝余笑着问。
“不行吗?”傅辞洲把脸一板,“人医院的门卫都没拦我。”
“那你想遛到什么时候?”祝余抿了抿唇,拿不准傅辞洲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十二点了,该睡觉了。”
十月的夜里温度偏低,时不时还有阵阵凉风。
傅辞洲看祝余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病号服,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好意思说我?最起码我不是病号。”
祝余撇撇嘴,小声逼逼:“不是病号到医院来。”
“……”
“我来看你,看你行吗?!”傅辞洲破罐子破摔,眼一闭心一横,干脆直接说出来了,“看你睡觉没?还乱跑不?一天天的跟条鱼似的瞎蹦哒,以为都能遇见我,随时随地把你重新捞水里?”
这个比喻有点神奇,祝余听着自己先笑开了:“都什么啊?”
“你管我什么?”傅辞洲握住祝余肩膀一转,推着人回医院,“大晚上穿成这样乱跑什么?你自己身体啥素质心里没点数吗?”
“少爷,”祝余往后仰着脸,“你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