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微微皱了皱眉,好像是这个理。
“我也没有…”祝余垂死挣扎,“但是我也没有真的不理你啊。”
“从十二月一号那天晚上开始,你对我什么态度你自己心里清楚,”傅辞洲一笔一笔跟他翻起旧账来,“还有昨天早上,我都追到你家里了,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晚上也是,要不是我让王应叫你,你根本就不出来,你喝醉了也是,我去扶你,你还不!让!我!扶!”
祝余把自己脑袋一捂,拒绝交流:“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傅辞洲“嘁”了一声,抬手呼噜了一下祝余蓬松的头发:“你说,我应不应该告诉袁一夏他们?”
“嗯嗯嗯,”祝余连忙应和道,“应该应该。”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他们,”傅辞洲叹了口气,“他们很好的。”
祝余这人,看起来对谁都很友好,和谁都玩得来。
笑着对每一个人,那其实和不笑是一样的。
祝余的防备心很重,他只是乐意跟人相处,并不会把人归为朋友一类。
可能就是那种天生的疏离感,让他对身边的人都保留了一份可以失望的余地。
只要没有越过最后那层底线,两人的关系都可以在那一份“余地”里得到缓冲。
可是傅辞洲没有。
失望就是失望,失望了就想远离。
因为靠近会难过,因为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傅辞洲似乎可以明白祝余之前那么多的顾及与考虑。
他也能理解祝余将近半个月的疏远和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