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倒是没想太多,他得记忆零散而又混乱,只能记得祝余的腿,和那句“爱你啊”。
“嘁。”他一撇嘴,把头扭到另一边。
祝余盯着傅辞洲的后脑勺,伸手用指尖拨了拨。
之前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就是在后脑勺上留了一块小小的疤,一拨头发就能看到。
“痒。”傅辞洲晃晃脑袋。
祝余收回手,继续写他的题目。
两人在一起也有半个多月,一开始的兴奋和激动慢慢被时间抹去,祝余和傅辞洲强调了很多次,绝对不能因为这事儿把成绩落下。
高三的生活忙碌而又充实,谁都在努力往前,落了一天就像是再也追不上去。
“一模能拿省前三吗?”傅辞洲翻了张卷子,随口问道。
“不知道,”祝余的笔头戳着下巴,“不过老陈下了死命令,咱俩得有一个进去。”
傅辞洲笑了笑:“那咱俩不能都进吗?”
“得了吧,”祝余乐了,“我都没有把握。”
“啪”的一声,祝余身边的窗户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中。
傅辞洲立刻起身护住祝余的头:“卧槽?什么玩意儿?”
祝余仰着脸看,黏在玻璃上的是一团雪球。
“谁扔的?!”傅辞洲把窗户打开,对着外面就开吼,“不长眼?”
“至于么?”祝余拉了拉傅辞洲的衣服,“你生那么大气干什么?”
窗外玩雪的小孩一哄而散,傅辞洲手臂一伸抠下玻璃上的雪团,关窗后捏了一个小雪球放在祝余的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