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聊天过去,然然已经三个多小时没有给他发消息了。
他想安慰自己可能是因为专业课不能分心,但是联想到下午那会儿的聊天内容,他又总是忍不住往坏的一方面去联想猜测。
变故来得太突然了,他实在是没心情开玩笑。
也笑不出来。
肖池被刘毛毛抢了活,闲下来没事干,歪头去看梁夙年:“梁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啊?”
梁夙年头也不抬:“没。”
肖池不信:“那你这两天干嘛老是沉着张脸,干什么都情绪不高?”
梁夙年脾气有多好他们都知道,从来没对谁红脸生过气,好像什么烦心事都不值得被放在心上,什么困难到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
头回见他这样烦躁困扰于什么,实在不习惯。
而且居然连可爱的馋馋小朋友都不能治愈他。
肖池跟刘毛毛对视一眼,又去看无所事事坐在一边的陈文耀,彼此眼中都写着束手无策。
看来小猫咪的可爱暴击治疗法并不是万能。
他越是不肯吐露,肖池越是忍不住把事情往最糟糕了想:“梁哥,该不会是……你家破产了吧?”
“……”
“……”
这个猜测,乍一听很无脑。
但是结合梁夙年这两天的状况来看,细想一番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啊!
刘毛毛和陈文耀都被唬住了,瞪大眼看向梁夙年。
“不是吧,梁哥,这……真的假的?”
“你家,真的破产了?”
“……”
梁夙年无语:“瞎想什么,没破产。”
三人放心了:“哎,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梁夙年吐出一口气,指节抵着眉心揉了揉,心烦意乱:“只是……我好像惹一个人生气了。”
“啊?”
肖池呆呆眨巴两下眼睛:“谁啊?”
梁夙年:“一个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肖池扭头对刘毛毛和陈文耀做了个口型:他爸还是他妈?
刘毛毛:有没有可能是姑姑舅舅堂弟表哥?
陈文耀:好像都有可能啊。
调解家庭矛盾可不是件容易事。